因为这病一治,天阙就会“死”。
想到这里,苏霁华看向天阙的目光陡然一变。
注意到苏霁华那双瞬时布满水雾的眼眸,天阙捻着绿豆糕笑道:“怎么了?”
李莞在场,天阙还是很克制的,甚至还将原本搭在石墩子上的腿给放了下来,又照着模子变成了贺景瑞。
苏霁华摇头,她神色悲切的盯着天阙看了半响,然后将那碟子绿豆糕推到天阙面前道:“喏,你多吃点。”日后就吃不到了。
天阙挑眉,对于苏霁华陡然转变的态度有些疑惑,但却并未多问,只嚼着绿豆糕道:“我方才过来的时候瞧见外头有棵酸角树,你可做酸角糕?”
“会一点。”苏霁华看着面前的天阙,知道不日便要与他天人永隔,心中酸楚异常,不等他说话便道:“你若是想吃,我就做给你吃吧。”
难得见苏霁华如此识相乖巧,天阙眸中疑惑更甚。不过有便宜不占白不占,天阙拍了拍宽袍起身,与李莞告辞之后便领着苏霁华去外头摘酸角。
阿宝可怜兮兮的看着消失在二门处的苏霁华,一张小白脸瞬时垮了下来。
“回去。”苏霁华和天阙一走,李莞的脸也拉了下来,他看了一眼阿宝,话说的冷硬,动作间却是不自觉的抚了抚脸,就像是脸上沾着什么让他不舒服的东西一样。
阿宝呐呐应了一声,跟着李莞进了屋子。
外院,苏霁华正和天阙站在一棵酸角树下。酸角树上长着很多成熟的酸角,长条形状略弯,就像是月牙儿般,不过颜色为棕黑色,里头也是棕黑色的果荚果肉。十年生长,十年开花,十年结果,可谓奇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