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景瑞拉住苏霁华的腕子往回拽了拽,将那小靶镜放到茶案上,然后开口道:“我都没瞧见呢,怎么就要走了?”
苏霁华羞赧的重新坐回榻上,依旧遮着那绢扇。“我只抹了口脂,觉得不好看。”
贺景瑞轻笑。“我的华姐儿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。”
屋内极静,只有朱窗处芦帘被晚风吹动的声音。苏霁华觉得自己心口跳的厉害,她盯着面前的贺景瑞,眸色渐模糊,却又愈发清晰,她清楚的看到那人越过榻桌,小心翼翼的拨开了自己面前的绢扇。
轻抚了抚苏霁华抹着檀香色口脂的唇,贺景瑞笑道:“我的华姐儿,果真很好看。”
屋外的风愈大,卷进一阵月色朦胧,照在白玉地砖上,恍如浸着一层银霜。
贺景瑞俯身,小心翼翼的贴上那唇。檀香色的口脂浸着一股香味,侵入鼻息之间,带着暖意。
苏霁华攥着那柄绢扇,纤长睫毛轻眨,整个人紧张的厉害。
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,但苏霁华对贺景瑞的亲近却依旧紧张的厉害。大致是贺景瑞浑身萦绕着的那股子清冷之气,将他整个人衬托如月中光华的仙人般不可侵犯。
而如今,这仙人就贴在自己的唇上。传说中的只远观不可亵玩,今日却在对她做这种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