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老爷心疼啊,这好不容易捧回来的白菜还没揣几日呢,就又被拱了。
拱了白菜的贺景瑞与苏夫人请过安后便也回了喜房。喜房内的喜烛瓜果,红绫盆子都被撤了下去,换上了新物。
贺景瑞略略扫过一眼,突然将目光顿在了朱窗下。
因着苏霁华还在睡,所以朱窗处的芦帘尚未拉起来,只隐约有些光亮从外头透进来,贺景瑞盯着那把被置在朱窗下的逍遥椅,不自禁红了耳尖,想起昨夜之事,只感觉有些热,端起圆桌上的茶水便吃了一口。
“爷,这是昨晚的凉茶,当心吃坏了肚子。”梓枬正在收拾东西,瞧见贺景瑞端着的茶碗,赶紧提醒了一句。
“无碍。”凉茶下肚,褪了火气,贺景瑞压着声音道:“那逍遥椅不是搬进库房了吗?”
“是罗翰表少爷吩咐的,说这逍遥椅占地儿,硬要奴婢们搬进了主屋。”
贺景瑞失笑摇头,那库房本来就是置放东西的地方,若是将逍遥椅放在主屋内才占地儿呢。虽这样想,贺景瑞却没折腾,只略略点了点头。
盯着那逍遥椅,贺景瑞想起昨晚的事。逍遥椅是红酸枝的,有些沉艳,华姐儿一身雪肤又白又细,若是能躺在这上头……
“咳。”贺景瑞轻咳一声,万分艰难的将眼睛从逍遥椅上挪开了。
“你家奶奶醒了吗?”一边问话,贺景瑞一边自顾自的打开帐帘瞧了一眼。
就见小媳妇似是因为汤婆子太热,踢开了身上的纱被,露出兜着小兜儿的身子,白生生的糯米团子似得卷在榻上。只这只糯米团子上多了些许红痕,斑斑点点的尤其是那印在腰上的掌印,甚至隐有些发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