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霁华冷的厉害,还在胡言乱语,眼角湿润润的往下滑着眼泪珠子。
贺天禄抿唇,又把白兔子给苏霁华塞进了被褥里,然后继续往里面塞小鸡仔,最后正准备塞鹰的时候被贺景瑞给制止了。
贺景瑞强忍着脾性,皱眉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绒东西拎出来,在看到小鸡仔身上那件桃红色的袄裙时面色微变,却还是将其扯了下来塞进宽袖内。
小鸡仔显然对这个“强盗”十分愤慨,“叽叽喳喳”的一通乱叫,被贺景瑞给塞回了苏霁华的被褥里。
这些毛绒绒的东西兴许还能让人暖和些。
院门口,安平郡王带着大夫急匆匆前来,贺景瑞赶紧起身让位,让大夫给苏霁华把脉。
苏霁华身子本就弱,这大冷的天落了水,直接就烧迷糊了。大夫摇头叹息,说他只能尽力开几副药,吃了之后看能不能熬过去。
贺景瑞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盯着大夫看,细薄唇瓣紧抿,眸色深邃的吓人。
“这位公子,小人学艺不精,只能想到这个法子。”大夫瞧见贺景瑞的面色,又惊又惧的搂着药箱使劲往后退了一步。“咱们这处的人都是这么治的,没别的法子。”
“贺将军,这是咱们安平最好的大夫了。”安平地处贫瘠,自然是比不得应天府里头的御医。
贺景瑞垂眸,按住苏霁华不断乱动的身子,沉默良久后哑声道:“去煎药。”
“是是。”安平郡王领着大夫亲自去煎药,贺景瑞蹲在榻旁,身上湿漉漉的正在往下滴着水,落到地上形成一圈氤氲暗色的湿漉水渍。寒冷的天,但贺景瑞像是全然没感觉,他穿着一身湿衣一蹲就是小半个时辰,直至身上的袄袍都僵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