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苏霁华还不明白这军师的意思,直至注意到他暧昧而了然的目光,才懂得里头的深层含义。
对于男女之事,苏霁华并无什么经验,但她知道,那天阙虽然霸道,却只凭着一股猛劲往里头冲,按着她就来。而贺景瑞则保持着君子之风,最多就是与她碰了碰手。
苏霁华红了脸,却觉得桑振清这话说的不对。
就算她是头一个那又怎么样呢?瞧天阙这态度,将她呼来喝去丫鬟般的,哪里放在眼里过,若是知道她将这药给他下到了茶里,还不把她活剥皮给吃了。
“我不去,你自个儿去。”话罢,苏霁华转头就钻进了贺天禄的房间去看小鸡仔。
这桑振清想拿她去触天阙霉头,她才不去呢。
其实安眠散这事只是苏霁华下意识的反应,但当她看到被天阙从房间里踢出来的沙一鹏时,才觉得自己那时候的选择多么正确。
沙一鹏身形魁梧,却被天阙一脚踢飞,咕噜噜的从二楼滚到一楼,连个盹都不带停的,直将一楼的人看的瞠目结舌。
苏霁华趴在栏杆上,只觉背脊阴凉,心中庆幸。
天阙收回脚,冷哼一声,十分不耐的把苏霁华扯回了房间。
作为想在安平县发展的“商人”,天阙自然是要与当地县官打好关系的,但这人只念着安平王府的芋粉团,压根看不上那什么县官,直接就让人去安平王府递了拜帖。
一个无名商人,想要去见安平王那就是痴心妄想,但天阙这人不按常理出牌,他直接便表明了自己是贺景瑞的身份,根本不管贺景瑞费心安排出来的身份。那安平王大惊之下决定于今晚设宴款待贺景瑞。
苏霁华靠在绢素屏风旁边,看着那人左一套宽袍,右一套宽袍的放在身上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