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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窗口处的那棵桃树依旧开的很好,只是没有结果。

毕竟只是观赏性桃树。

苏绵绵又做梦了。

她梦到一个很黑很黑的房间。

有一盏琉璃灯被点亮。

屋子里的东西渐渐显出轮廓。

凌乱的书案,华贵的摆设。

此刻都是一团乱糟糟的。

还有一柄沾着血的剑,横在地上。

白玉砖上滴滴答答的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。

男人扶趴在地上,穿着那件玄色长袍。

修长白皙的指尖上满是鲜血。

那些血,是他的。

冷风呼号的天,窗户被chui开,砸在墙壁上。

寒风席卷,地面上的纸被chui起来。

苏绵绵看到那些纸上都画着一个人。

是她。

男人没有用墨,他用的是自己的血。

那些血鲜嫩而猩红,寥寥几笔,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。

就像是身着红色舞服的自己,在洁如白雪的纸上绽开的最后一场舞。

整个房间内,都是浓厚的血腥气。

昏暗,颓丧,绝望。

苏绵绵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她努力的想睁眼,浑身冷汗淋漓。

一只手摸上她冰冷的面颊,轻轻地捏着她的小耳朵。

小姑娘被抚慰,眉间渐渐舒展,甜甜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