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卧槽卧槽,你们快看,新闻上是谁!”突然,李大鹏指着电视机跳了起来。
那是消失了近两年的唐南笙。
她坐在轮椅上,穿着漂亮的舞服,笑靥如花。
“大家,我是唐南笙,我回来了。”
坐在沙发上的陆横猛地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。
碎渣一地。
混着鲜血。
呵,回来了,回来了好啊。
……
夜晚很寂静,少年坐在飘窗上,看着头顶的月亮。
细薄的窗帘上下舞动,遮挡住了少年半个身体。
苏绵绵抱着喊喊站在房门口。
曾几何时,那个bào躁狠戾的少年居然也有了成年男人的雏形模样。
似乎是从那个风雨jiāo加,她从铁门上扑进他怀里的那天开始。
苏绵绵就觉得,这个男人似乎多了某种,更让她熟悉和眷恋的东西。
“苏绵绵,过来。”
少年嘶哑着嗓子开口。
房间里没开灯,月光很亮。
苏绵绵穿着粉白色的睡裙,赤着脚,慢吞吞的走过来。
她没扎头发,青丝披散,小脸微粉,像五月的风。
男人转头看过来,他穿着白色睡衣,靠在飘窗上,绑着纱布的手搭着膝盖,漆黑暗眸深沉晦暗,犹如无底深渊。
但偏偏浸着漂亮的星辰大海。
苏绵绵有一瞬怔愣。
她挪到他面前,伸出细瘦莹白的胳膊,坐在他对面。
“死的时候疼吗?”少年垂眸看她,声音低低的,又哑又暗。
疼吗?
疼啊,可疼了。
觉得五脏六腑都像被挖出来放在油锅里煎,然后慢慢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