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灭满门是他们自找的，还睚眦必报？他们那是不见棺材不落泪！扔俩原子弹下去, 你看他们还敢不敢找我？”

“咚！”李八指用食指关节在他头上凿了一记：“兔崽子，你有原子弹吗？”

“嘿嘿，我就打一比方……”

“别嬉皮笑脸，说正事儿！”

老李又给他一下，沉声道：“有些事儿该你管，有些事儿不该你管, 你也老大不小了, 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
不待秦战反驳，他又道：“讲义气是好事，但也得想想你自己。”

“你爹妈不在了，可老孙头一直拿你当亲孙子看,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，他怎么办？”

“还有那闺女！”

他指着小楼：“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, 不说荣华富贵，起码的安全你得保证吧？”

“老话说的好, 只有千日做贼，没有千日防贼, 狗日的鬼子要是对她下手, 你怎么办？！”

秦战默然。

过了半晌，他皱眉道：“可是师父, 总得有人站出来吧？谁都考虑家人，谁都不往前冲, 难道就任凭鬼子欺负？”

李八指无言以对。

秦战郁郁难平：“九一八是什么日子？咱们纪念一下都不行？我拜师，鬼子上门偷袭, 难不成我活该被他打死？”

“师父, 我就是个小老百姓，没什么大志向，就想练练武、打打比赛，让国内那帮人知道，武术不全都是骗子。”

“可是事情找上来了，我总不能认怂吧？咱们练武的，要是被日本鬼子欺负了都不敢还手, 那还练什么武啊？！”

他有些激动, 眼眶也微微泛红。

老李被问的心情烦闷，抬了抬手, 却终究没舍得打。

摸了摸徒弟的头，李八指长叹。

秦战吸了口气，平复了一下心绪, 低声道：“师父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其实我也知道有些事儿不该我管。”

“就像那些反华的反骨崽，遇上了，有能力管，就顺手管管。”

“能力不够，就想想办法。实在想不出办法，我也问心无愧。”

“做好自己的事儿，多赚俩儿钱，国家有需要时多捐点儿，我管不了的，总有一天国家会管。”

“嘚瑟个几年十几年，娶了莜竹，生俩孩子，这辈子也就过去了。”

李八指忍不住敲他：“小王八羔子，也就那闺女惯着你。”

秦战嘿嘿挠头，想了想又道：“我打算送她回国，您和孙爷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