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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管家恭敬的指引下,老太婆和一个随行的侍女一同上了后面的马车,寒星则被引向前面的一辆,她感到好奇,但懒得多问,便径直上了去。

马车内很宽敞,更显富丽,但吸引寒星的却是车里的另一个情景,只见,一身白衫的陆千月已端坐于车厢内,修长的黑发,魅色的眼睛,浅谈的笑容,就如寒星初见他时那般文雅柔美。

寒星始料不及,愣了好一会儿才坐到陆千月的对面,此后,她垂下头,把弄着随手携带的宝剑,不与陆千月相视,也不言语。

接下来,马车启动了,寒星便挪到车窗前,打开窗子,专心看着窗外,修长的睫毛被刮过的风吹得不停眨动,俊秀的脸庞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。

陆千月坐在对面,饶有兴致地看着寒星的脸,瞧着那上面的漠然,始终抱以轻柔的微笑。此刻,他嗅到了一股期待的味道,自寒星默然离开房间的那一刻,就已敏锐地察觉了。

寒星脸上的冷漠令陆千月的心里产生了几分得意,暖昧的眼光不曾挪开她的身上,当留意到那副新衣时,他轻柔的问道:“喜欢这身衣裳吗?”

寒星证了一下,随后又恢复了冷淡,依然一声不吭,也不转移眼光。这个时侯,她不想与对面的陆千月说任何话,觉得他很无耻,竟然轻易地让她看到他与青婵公主亲热的场面,那么无所顾及,太淫荡,太卑鄙了。

“怎么不说话?心里不舒服,是吗?”陆千月毫不在意寒星的不理不睬,兴致颇浓地追问。

寒星微微动了一下身体,冷哼了一声,却不回话。这时,陆千月又以暖昧的口气问:“是不是心里在发酸?”

这一次,寒星终于有了反应,斜眼看向陆千月,傲慢地说:“发酸?笑话,我心里比任何时侯都舒坦。”说完后,她不屑地扫了一遍陆千月,便又转眼窗外。

看着对面灵秀的棱角和冷傲的神态,陆千月只作温馨而得意的凝视,不再说话。他喜欢寒星当前的样子,即使轻蔑,甚至敌视,但她的内心已经为他而触动了。

与此同时,南殷冰华身在金壁辉煌的三朝宫,与其他两大魔族之首玄王和炎王议事。上一回三首聚面时,南殷冰华无心听那两位的唠叨,便以选妃为由提前离开了,这一次,却是有了几分认真的姿态。

在那张镶着红色宝石的华椅上,南殷冰华悠然地靠着椅背,其一身红色的华股极具尊威,令那俊美的面容霸气四溢,更衬着他墨绿的眼睛分外魔魅。

玄王和炎王依然是一身金色的王袍,两人的威严气势不相上下,而与南殷冰华相比,少了邪美的姿态,也欠缺几分霸气,但他们的心机井不少,面对可以征服他们的南殷冰华,都各怀鬼胎。

玄王的脾性最暴,上一回被南殷冰华嘲笑过后,一直耿耿于怀,遂在这一次的议事上,态度十分傲慢,只是与炎王说话,并不理睬南殷冰华。

南殷冰华没有动气,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,听玄王与炎王你一言我一语,在他们的话里,他感兴趣的是即特举行的擂台赛,因为这一次的擂台赛不同以往,表面上与从前无异,实则暗藏杀气,有一部分参赛的魔族想趁机闹事,挑起战争。

令南殷冰华十分关注擂台赛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,他心爱的女人寒是将在擂台赛上出现,这个消息是南殷暮容亲口告诉他的,井让他不要介于此事。南殷暮容没有解释寒星上台比武的原由,但向南殷冰华保证,届时他会保护寒星,绝不让寒星落人险境。

南殷冰华对于父亲的深谋远虑十分确信,但父亲让寒星抛头露面,招引仇杀,他坚决反对,遂要父亲放弃利用寒星的念头。然而,南殷暮容却斩钉截铁地说:“此事事关重大,没有反悔的余地,至于寒星的安危,我以我的性命担保,沉且,寒星的身边有南宫雨护着,万无一失。”

南宫雨?南殷冰华小有吃惊,看出父亲的决意不可动摇,出猜出,寒星上台比武与魔族的纷争有关,否则,南殷暮容不会如此动用心机,甚至请出了他的隐身爱人南宫雨,于是,南殷冰华表面上不再争执,打算静观事变,暗中保护寒星。

如此一来,南殷冰华的心思比住何时侯都要关注擂台赛,故而认真地听着耳边的声音。这时,他听玄王对着炎王激动地说:“这一次的比武人数比往年多,也会比往年的更加刺激,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。”说完,得意地哈哈大笑。

南殷冰华的嘴角顿现轻蔑,勾起一抹不羁的冷笑,同时向玄王射去两道迫人的寒光,冷嘲道:“哦,你的兴趣就在这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