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远也去看餐牌,心里却留着叶霓的那一笑,有点他看不懂的意思。
叶霓翻到最后一页,看着酒水单,心里却在想,不能和向远说上市的事情,大家的想法不同。他觉得公司已经“够”了,就算和他说上市,他也未必理解。不说上市,直接说开发四府……也不合适。
她心里摇头。
四府以她自己的经历告诉她,那些人如果知道她还想插手,只会坐地起价。
想到这里,她说道,“你爸爸最近怎么样?上次的事情,我也在气头上。公司是我最在意的地方,所以难免紧张过了头。”
向远想到那一天,立刻歉意道,“是他不好,不应该去你公司。关键是村里人都去找他,我爸有时候是被架着,硬也推脱不过……”
叶霓放下餐牌,认真看着他,等他细解释,也不说话。
向远原本说两句就完了,可是对上这样的目光,认真倾听的样子,他无奈,又说,“你完全想不到的那种状态,每天都有人说,那不是你们家的谁谁谁吗?怎么还不多照顾照顾咱们村子。如果说了他们,他们又说,‘说那么多干啥,是人家不当你一回事吧。’”向远模仿着村里人阴阳怪气的语调。
叶霓说,“我记得第一次和你去四府,找你爸爸谈耕地的事情,他就正在给别人调节家庭问题。那人想和队上要钱,却是通过打自己老婆的方式……”
向远听她说的这么直白,一时不好意思,他现在也在外头上班,自己村里的很多事,不想就算了,一想,一比较,那简直是丢人到家了。但对着叶霓,他实在没什么好掩饰的。
点了点头。
叶霓轻轻地目光柔软地看着他,“他们也是这么说你的,是不是?”
向远想到这段时间受的委屈,不止是村里的,更有网上的。他现在看到电脑简直心里就会恐惧,但是他又正好和叶霓在冷战,叶霓要分手,他说了不分手,可是不分手又能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