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远在屋里坐着,脚上搭着一个小枕头状的东西,里面是缝进去的中药,治疗脚腕的。他手里拿着手机,犹豫要不要打给叶霓。他自然是想见叶霓的,可是又觉得没脸联系她。现在她的人从村里撤走了,他发现,以后她要是不来,他们可能就一直没有交集了。
这可不行。
还没想完,外面传来脚步声,门哐当一声被推开,向晨跑了进来,“村子里闹起来了!”他神色慌张,好像出了大事。
向远不由紧张道,“什么闹起来了?!”那药包掉在了地上。
“还不是为钱的事情,听说就算征地也没有租出去的钱多,很多人就不愿意了,在和队上闹!”向晨说。
向远一听,奇怪了,“他们怎么知道这件事?”略一思量反应过来,“你出去胡说了?那天就你在。”
“什么胡说,我是实事求是!”向晨说,“何况我就给我妈说了,我不说,你妈也会给我妈说,你妈不给我妈说,也得给我爸说,谁让咱们是亲戚。”
向远不管那么多,挣扎着起来,“都是谁在闹事?”
“都在闹!”向晨忙扶住他。
向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都在闹?什么叫都在闹?说清楚点?”
向晨被抓的手腕疼,忙说,“还用说?没租出去地的,两年没钱拿了,现在知道等到最好也就那么一点钱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,肯定闹对吧。那些已经租地出去的,知道征地赔偿那么点,他们早就算好了,明年小霓的公司又能给他们多少钱,我听向发说,本来他妈答应明年拿到钱,给他五十万做生意,现在打了水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