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层的办公室,下午的余晖斜照进来,办公桌后的身影,镀了一层如神祗般的金光,而此人,在某些领域,确实是只能令人仰望的存在。
“乾先生。”男子走进去,门在身后被秘书合上。
乾世礼摘下眼镜,“steven来了。”他看了看时间。
steven是他的私人助理,走到桌前,“东西我刚刚收到,那边今天早晨才发过来。”打开文件夹,抽出图录来。
乾世礼接过,一页一页慢慢翻着:“坐。”
steven在对面坐下,“乾先生,事情已经差不多查清楚了。”
乾世礼头也不抬地说,“讲。”
steven挪了挪椅子,正色汇报道,“peter讲,他按照您吩咐的,和小乾先生一起过去。可是一直不知道小乾先生想干什么,除了见那边正常的供货商,他还在忙另外一件事。”
乾世礼的视线定在图录上的一张照片,“是不是这个东西?”这个东西他见过,那天早晨乾启来家里,一堆外销瓷的产品照片中就有这个。
steven伸头一看,“没错!是这个描金印花粉彩壶。”他拿出记事本,对着念道,全名是,“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鸟暗刻松石绿釉如意双耳瓶。”
乾世礼说,“讲重点,重点。”
“是。”steven说,“后来peter费了很多功夫才查到,小乾先生,是在那边联系了一个老字号的古玩商,是通过那边华人商会主席牵的线。他想把这件东西送到苏富比上拍,但因为去的时间太紧,那边征集拍品的时间都是提前半年一年,他好像非常着急,一定要这个月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