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珠把碗推给他,“如果是八万换的,只能是买了个东西。”拍卖的那个,也差不多是这个价。
赵老三却插嘴道:“你别听他胡说,说不定是拿两个唐三彩和人家匀的,那八万,是他给自己唐三彩订的价。”
宝珠笑起来,原来是理想价。
怀让被说破心思,憋红了脸,搓着手说:“三叔,这东西俺留着没用,你收了吧。”这东西确实是别人和他换的,换的那人也不知道真假,也是和别人换的。
赵老三犹豫起来,不是他拿势,而是这东西有点贵,他们的价肯定不能和拍卖行比,拍卖行里面还有手续费,国家的税费,所以私人交易的价格往往比拍卖行低出不少。
他看了看宝珠,宝珠说:“您拿主意就行。”她没意见,横竖东西是真。
赵老三说:“这东西有点太贵,买了贵东西,如果碰上不懂行的,就难有人欣赏,容易压手上。”他把那碗拿过来,自己看了看,对着怀让说:“要搁在外头,你这东西没坏,也给你先批评成臭狗屎,这样最少再压你百分之二十的价。”
怀让点头,“村里那么多人弄这个,俺知道。”他其实不是没有问过别人,可有人往隔壁村去一去,花几百块钱,一样可以买到能卖出几万块的高仿品,谁还愿意真金白银上万块和自己买这个。
赵老三看向宝珠说:“品相是差了点。”
宝珠点头,“是差了点。”心里想,这品相已经不错了,但赵老三虽然话和怀让说的好听,还是要压价的。
就听赵老三又来回翻了翻那碗,放下说:“那这样吧,一万块钱。”
这地方四面没有门,宝珠觉得,自己感觉到了穿堂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