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采芸点头,昨天宝珠就和她们说了,这是最后一次。
其实名义上的父亲被打了,宝珠脸上也觉得不怎么好看,说道:“那病情现在怎么样?”
“很重……”李采芸又哭起来,“你爸爸醒来了一下,就又不行了,被打的是头。”
宝珠问:“有生命危险吗?”
李采芸一愣,止住哭说:“那怎么会,没有。”
宝珠说:“那你就别哭了,想着把这事先办好,既然警察不管,你家里有其他亲戚吗?”
说到这里,李采芸又哭起来,“本来还有你舅舅……”
宝珠烦躁地皱起眉,“我问的是别人,有用的亲戚。”
李营的事,到了今时今日,也没人猜到和宝珠有一丝半毫的关系,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,宝珠没有钱,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。宝珠也不想提起他。
“都不来往了。老家还有。”李采芸看向她,“问这个干什么?”
宝珠站起来,被欺负成这样,又是直接和这身份有关系的家人,让外人看到,自己真的挺没脸的,说道:“这事他们不会罢休,因为孩子还在医院,他们不会觉得是自己没管教好自家孩子,只会继续找明珠的晦气。”
明珠屏着气默默地流泪。如果谁的人生可以代言悲剧这两个字,除了自己,她找不到比自己更悲剧的人了。
就听宝珠又说:“现在我给你出个办法,你把病人送到国外去,找那边不管什么私人医院也好,假的也罢,弄回来一份植物人的鉴定报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