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诚薛利和赵新不明内情,只有乾启目瞪口呆,比下午知道宝珠结婚时候的表情差不多。“还有什么?”如同发现了惊世秘密,他再也不在宝珠疯狂曾经迷恋贾承悉的部分流连,低头翻找着。
向诚却看向周达说:“是不是就是说,你们送到局子里的那人是宝珠的舅舅?但是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?”周达拿起香烟,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,故意看向薛利说:“因为那人想包养宝珠。”
薛利一下抬起头来,震惊地看着他。
向诚和赵新也是首次听闻,片刻,赵新说:“原来她有这么丢人的一家人,换了我,我也不说,简直是畜生。”
乾启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,他以为是孤女的宝珠,真实的人生原来更加不堪,在资料里过滤着:“原来下午来的是她继母……她真的没有妈妈。明珠,今天那个明珠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……李营,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女人的弟弟。”乾启看得浑身冰凉。
向诚靠向他,指着一段说:“这里,说她前几个月出过一次很大的车祸,捡回一条命,还说……她是去电影院捉奸的时候,被撞了!”被乾启一把抢了过去。
向诚继续说:“上面还说,她没出院,老公就去云南了,到现在也没回来。”他看向薛利,“也许她真的只是不想回忆过去,搬出来想重新开始呢。”
薛利的脸色,前所未有的难看,心里却满满都是下午的时候,她站在自己对面,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样子,倔强的仿佛宁死都不会低头,有什么好倔的,有话不能好好说。
支离破碎的人生,也总有拼凑完整的时候,乾启攥着那一沓资料,简直无法相信,二话不说,抓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。
大家都没说话,都知道他去哪儿了。
乾启走了,大家都不约而同看向薛利。
薛利阴沉着脸说,“都看着我干什么?”
周达看着他,看着他,最后还是没忍住?低低地说了句,“渣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