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连忙退开一步说:“那要不我先走,反正你也不用搬家具,今天带了要用的东西来,下面三层都是精品商场,少什么随时让阿姨下去买。我,我换个时候再来看你。”说完后,他看着宝珠,依依不舍地等她裁决。
宝珠只是盯着他锃亮的皮鞋,还有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,人生第一次,像只蜗牛一般窝囊。她不想让他走,又无法面对他,不想住这里,又不知该怎么更好的处理,她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,但现在却发现,原来自己脑子竟然也有放空的时候。
终于,乾启等不到她的回答,最后的希望也变成了绝望。
他轻轻拉着宝珠,把她送了进去,自己关上了门,把自己,关在了门外。
乾启一路心事重重地去找赵新,赵新正在家准备寄快递。
乾启看着一地的礼物,什么也没问,这种常年匿名给单明媚寄东西的事情,是赵新人生的一大乐趣。
“你怎么无精打采的?”赵新坐在地毯上,用牙咬开一段透明胶带,小心地粘在包装纸上。
乾启嫌弃地皱起眉头,“你不会用剪刀?”
赵新说:“懒得拿。”
乾启走到床头柜,拉开抽屉拿了剪刀给他,赵新刚要接,乾启又收回手,拿过胶带,帮他剪成一段一段的,粘在椅子的白色扶手上,“你不是买了一个装胶带的吗?这样多麻烦?”
赵新说:“就是那天你陪我买的那个,我一用,真好,就顺手给明媚寄过去了。改天路过再重买一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