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有些惊讶,这人长的帅气迷人,怎地作风如此土豪,实在太掉粉了。
那是他们不清楚,乾启的职业。
玩古玩的人,有些还都保留着一些旧日的习惯:比如再金贵的东西,都习惯卫生纸包包,外面卷个报纸,大概越是贵的东西,越喜欢从这种反差里体现他们的混不在意。
这钱就是他前段时间有次匀货剩下的,东西那天搁家了,钱就顺手卷在了报纸里,想了想,整数的,好像就只剩下这两万。
强压着火气,和暴躁,转身在自己桌上的烟缸里灭了烟,再转身过来的时候,细长的手指在钱上点了下,微弯了腰,对那两人说:“我那朋友……”他抬手,点点自己太阳穴的位置,“脑子有病,你们大概也能看出来,其实早该送神经病院了,就是她男人一直不舍得。打扰了你们吃饭,真不好意思,这点钱。给你们压压惊。”
旁边桌有人的筷子掉了。清脆的“啪嗒”一声,是砸在脆瓷小碟上的动静。
刚刚还在破口大骂的女孩,此时如同被按了静音,只是愣愣地看着他。那男人,同样地惊诧。连客气都忘了。这男人一脸隐忍无奈,这样的情况,他大概时常遇到,这是在花钱买清静……
任谁都看得出。
也同情。
乾启看他们没反应,对那男人笑了下:“朋友,谢了!”
说完转身,顺手拿过椅子上赵新留下的大衣,往赵新他表姐身上一披,挡住了她一身的面条油汤,“走吧。”
无奈的语气。
门口的位置,经理打扮的男人站在那里,递过他的大衣,恭敬地放行。乾启一句话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