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启低头看看手里的小瓶,又看看她,把瓶子放在桌上,边解大衣扣子边说:“那天你一走,我就想,糟了,要找人都没处找去,也没留个名,我想登寻人启事都没办法。”
宝珠斜了他一眼,不就怪自己没留电话吗?可那天他又没开口要……低头笑着,也不接这话。
“来来,正好,先看看东西去。”赵老三走进来,“我这次带了不少东西回来。”引着俩人一前一后,到了隔壁屋。
一进房子,乾启就皱了皱眉。
赵老三按了灯,也受不了这味,“总存这些东西,这味没办法,忍忍!”倒是宝珠神色正常。
“那边搞基建,挖地基挖出来的,我们几个看着像是唐代的,去的有点晚,很多东西都被当地人收走了。”赵老三指着桌上的东西。
明亮的灯光下,依旧可以感觉到在土中经年累月侵蚀过的阴冷潮湿之气。
宝珠和乾启走过去,赵老三拿起一个长方形满是窟窿的小陶器,“就是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。”递给宝珠:“大姑娘能看出来吗?”
宝珠抬手,被乾启伸手一挡,他把自己的手套递过来,也不看她,说:“太阴寒了。”
“这手套是男人的,太大……”宝珠说,知道他是好意,“戴上东西都拿不住了。”
乾启把手套一戴,对赵老三说:“我来。”然后把东西接过来,问宝珠:“你别上手,说要怎么看。”
赵老三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