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启自动过滤掉玩笑话,迷茫执着地又问:“那有没有里面可以加什么东西的,比我那种还暖和点就行?那别的女孩冬天穿的大衣里面都是什么?棉花?”
刘师傅看他夹杂不清,灵机一动,摘下眼镜,问道:“那要看做衣服的人多高?什么身形?”
赵新崇拜地看了他一眼,顿时把嘴闭的紧紧的。
乾启也不瞒着,立刻抬手,比到自己耳朵下面一点点:“这么高……”又犹豫,手往上挪了一点:“也许这么高。”而后盯住刘师傅请教:“带鞋吗?”
刘师傅大彻大悟,点着头,淡定地说:“当然是净身高。”
乾启顿时懊恼起来,那天没看到人家的鞋子多高呀。刘师傅满意地轻轻缓了口气,目光对上赵新,他正偷偷举着大拇指。刘师傅老谋深算地点头,彼此彼此。认识多年,虽然是客人和主顾,可有堪比老朋友的交情。
以为乾启这次该知难而退,谁知他沉默了一会,立刻又扯住刘师傅:“那就按这么高做。”他比了一个高度。
刘师傅忍不住问道:“你到底要做给谁?”
乾启说:“一个朋友,嗯,她,(身体)好像不怎么好……我想做几件厚衣服送给她。”说完又赶忙加了一句:“女的。”
刘师傅心中已泪流成河,这人今天是怎么了,平时那么活波伶俐的性子,今天连个话也说不全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