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震刺痛,纠成一团。
捞过烟盒,点了支,猛吸了两口说,“我真的想保真,我就想看看她……好歹认识一场,最后,最后我见她的时候,就是那次陪她去找那大师。当时不觉得,现在想起来,就越想心里越难受。七八年就这么过去了,我竟然就和她莫名其妙认识,莫名其妙就分开了。好像大家从来没有认识过。”
于自善磕掉烟灰,转身,走到桌旁,拿过一张请柬,放在钱小乐面前,“这个地方,你听说过吗?”
钱小乐看去那请柬,“方毕纯博物馆。知道呀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能知道,你又不玩艺术品。”于自善语气也奇怪。
钱小乐说,“可他家厨师做的菜好呀,圈子里有名气。”
于自善点点头,“忘了你好这个。”
语气却殊无赞赏之意。
“这地方怎么了?”钱小乐打开那请柬,是一个画展,可惜那画家的名字他都不会叫。
于自善说,“这个地方,和顾西有关系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,你这三年又不在国内。”
于自善视线对上他,“指望你们三年都指望不上,我觉得自己找的方向错了,她在伦敦有家,不一定要在那儿住的。她无父无母,确实没有故乡那个概念。”
钱小乐小心脏狂跳,原来你这三年,是在外头等她。却没敢说出口,低声说,“怎么会没有家乡,她家不是平城的吗?”
于自善说,“可惜她嫁的人门第太高,高到我们根本都搭不上那个边的人。如若不然,从国内始终更好打听一点。我这次回来,就是准备从这边入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