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自善在窗外的烟灰缸上弹落烟灰,在他看来,顾西真是一分钱好处没见着,白跟着担心了。
沉声说道,“你置身事外最好。这事……”他又磕了磕烟灰,“想的少的人都幸福,但有时候事情到跟前,就不由他们不去想。就像这事情,开始都觉得是跟着拿内。幕。消。息沾大光。可是……那能改动土地条款的人,得多大能耐,他们回去就得越想越害怕。”
顾西说,“怪不得你那天要那样说。”
“钱小乐叔叔那人,我比你了解。”于自善吸了口烟,“他们家有钱,但是毫无结实的背景。跟着别人挣钱也得讲规矩。如果是能挣的钱,人家自己都挣了,凭什么便宜不相干的外人。”他转头,看着顾西的方向,“你说对不对?”
她说,“我当时是想谢谢他帮我们找到了那地方。”
于自善觉得她语气有点懊恼,他笑了笑说,“他这样做多明智。到了赌场还有赌场的规矩。如果手气太好,赢的太多,庄家要不高兴。跟风别人的,看别人买什么,自己也买什么,比别人还赢的多?你说……哪里有那样的好事?”
她转头来说,“可到底消息是我给他们的。这样好像趁火打劫。”
“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于自善夹着烟点了点,“还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。换一个人,看看消息扔到跟前,他们敢不敢买那么多。我找熟人问了,你也真是胡闹。人家给你那样的消息,你也敢随便给人。”
顾西被“训”愣了,真的还没有人训过她。
以前都是她训别人呀。
于自善按熄了烟蒂,看她不说话。他说,“我说错了吗?你这做法一看就是外行,对自己半点好处没有。我不信你是为了钟童生挣两千万给你两百万,你要是好赖懂一点,就该知道那些消息是什么价值,你又不是毫无本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