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逢找了个椅子坐下,有点无法置信,“……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位,她一定知道的,我只认识方毕纯。”
“这就够了,”季医生说,“就像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件事,你会不去告诉方毕纯吗?”
“我不能说呀。”季逢又想了一会,摇头说,“不对,我会去说的,我一直想搭上那条线,知道了这件事,我一定得去说。”
他看向他哥,喃喃道:
“这个女人好可怕!”
季医生笑着摇头,说,“你不是说那个人很有手段吗,那是他的女人,自然不能是一般人。”又想到顾惜故意让他叫他弟弟,心里真是……
季逢说,“那你觉得,这女人当初来找你,是真的心里有病,还是只是利用你。”
季医生抽了两口烟,看向他说,“说真的,我还真不知道。不如你随了她的心意,把这事情先传给那边看看。”
季逢觉得也是,晚上就直接冲去了找方毕纯。
年少为好朋友可以跑的这么快。现在他们的年纪,只有利益才能令他跑的这么风驰电掣。
当然没提他哥哥试图追顾惜的事情,只说碰巧了,见了这病人才知道原来是熟人。
方毕纯搞艺术的,弯弯绕绕更多,一想,也猜到了顾惜曲折的心意。原来还是变着花样在撒娇。
他当天就给程琦去了电话。
“她请的那个心理医生呀,是去年她过生日,给她送过蝴蝶簪的那个季逢的哥哥。那人您还记得吗?”
对面人没说话,他又说,“要我说,这顾惜真是有意思。她知道那是季逢的哥哥才去的。我自己觉得呀,她这是为了把信能传到你这里……让你心疼她。”他笑着,“这女孩可真有意思。”
方毕纯说的自己和恋爱了一样,这种曲折的心意,充满少女心思,从来没有人给他用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