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要出去吗?”戴盛年说,“我陪儿子聊会天。”
戴夫人说,“我约了朋友打牌。刚刚程家的老二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程家?”戴盛年看向戴邵东。戴邵东一头雾水。
戴夫人说,“说是知道邵东被迫和那边商战的事情,”她笑起来,很开心的样子,“然后说,琦爷挺不高兴的。上次他去港城,想着邵东想回那边,就顺口帮了两句。——但你们家怎么不给面子,不看僧面不还得看佛面不是。”后半句是对着戴盛年说的。
戴盛年诧异极了,“这事情,怎么就伤到他的面子了,你们家这位……”
戴夫人眉梢一挑,说,“怎么了,我们家的人本来不就这样。欠着人家那么多钱,现在那么一大片成为烂尾楼,想早点把邵东扶持起来,人家这想法有什么错。偏偏你爸爸身边都是牛鬼蛇神,看把邵东一天为难的。”
戴盛年:“……”原来扶持自己儿子是为了还账呀。
戴邵东觉得这事情太奇怪了,刚刚他这边才有想法,那边已经好像洞悉先机,他要回来创业,和家里说的重要原因也是考虑这件事。
他说,“我忽然觉得挺累的,就是这种事情,做每一件事,都得先想后面的关系,谁说过一句话,谁的关系,谁的面子。琦爷和咱们家的关系,在港城那边正是他们忌惮我的原因。现在有了这话,我还是回来自己创业算了,那么辛苦累点,我心里踏实。”
戴盛年拧着眉头,不知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