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熊女身上的满头青蛇,她实实在在是看清楚了的。
如今,回忆起这一幕,忽胆寒心裂。
风,一阵一阵吹过。
窗外的月色也开始慢慢倾斜。
没有青草蛇,也没有永不落山的太阳。
她慢慢地又躺下去。
好一会儿,她才注意到酒宴的欢声笑语伴随着阵阵喜乐飘了进来。
按照礼仪,她今晚本该盛装出席在酒宴上,举起酒樽,说几句场面话,然后,再对群臣大肆加以赏赐。
这个仪式之后,才能进洞房。
毕竟,她是女王。
可是,她没有力气,也很疲倦,但怕耗光了心神,今晚都熬不过。
更重要的是,她不能让臣民们在这样的场合看破自己的虚弱——一个奄奄一息却要成亲的女王,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。
如果在盛宴上露怯,不如隐居不出。
借此,也可以顺便给予杜宇立威的机会——尽管杜宇婉拒不受,可她却觉得如放下了一副担子,反正已经传位给他了。
以后鱼凫国会变成什么样子,自己也管不了了。
她只是强行挣扎着最后一口血气,务必要熬到留下后裔的一刻。
但现在,她觉得熬不下去了。
自己可能已经无法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了。
可是,她不甘心,都努力这么久了,为此,甚至封印了整个鱼凫国,怎么就还是会倒在最后关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