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有点不自在,声音更低了:“对不起……天尊……对不起……当时,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……我……我真的不是很故意的……”
他淡淡地:“你本来就是故意的!”
她张张嘴,竟不知该如何接下去。
“你本来就心怀不忿,早就想那么骂我了吧?今天不过是得了机会,所以,就趁机大骂我一通……”
她讪讪地:“那啥……我原也知道,要不是天尊好意救我,我早没了……”
他淡淡地:“你也知道我是好意救你!”
她答不上来。
他也沉默了一会儿:“凫风初蕾,你走吧!”
她忽然有点惊惶,“我……我什么时候走?”
“明天就走吧。”
“明天?”
“明天一早,你马上离开。甚至,你要是愿意,马上就可以走。”
他的语气和往常无异,但那冷淡,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。
“以你现在的功力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大熊猫:“不,是以大熊猫现在的功力,你纵然独行千万里,也不成问题了。”
他强调:“就算你要回金沙王城,也是举手之劳了。”
她的掌心,冷汗变成了热汗,却绝非是激动,更非获得自由的那种欣喜,相反,却更加恐惧和绝望。
是一种被人即将逼上死亡之路的恐惧。
是敌人马上就要得逞的那种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