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举着酒樽,笑嘻嘻的看着她。
她也看着他。
彼时,他一身戎装,绝非汶山初见时的淳朴少年,可是,他眼中的神色却一点也没有改变,还是那么真诚,热烈。
他笑起来。
她也笑起来。
多次生死与共,他们之间,早已是比朋友更加密切的一种情谊。
他的目光明亮得出奇:“初蕾……”
她微笑。
“初蕾,我们成亲吧!”
她眨了下眼睛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周围的人,也全部愣了一下。
可是,姒启的声音非常镇定,也很大,“这以后,我想一直呆在鱼凫国,成为鱼凫国之一员……其实,这不是今天才有的想法,而是今年前,我第一次踏入汶山时,便有这样的想法了……”
彼时,初相见。
他还是一个一路流浪的少年,生活里只有音乐,鲜花和通往远方的无穷无尽的未知路,以为这世界上,会出现许多奇迹。
彼时,大夏,王位,什么都与他无关,也不在乎。
就像现在,纵然亡国之恨,也没有带来太大的痛苦和绝望——他生性豁达。
这江山,本就不属于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