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万大军,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摆在这三苗之地,已经足矣震骇众人了。
可凫风初蕾睡不着。
她独自呆在一颗大树旁边,静静地看着夜色下的九黎之地。
这是一片肥沃的土地,庄稼,牛羊之外,还种植了大片大片的药草,从最普通的伤风感冒草药,到极其珍贵的疗伤解毒之药,应有尽有。
其中有许多种,是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。
九黎之人,不但善毒,而且善药。
因为,他们自称是神农氏的后代。
神农,便是炎帝。
炎帝唯一的儿子,便是共工。
共工,便是柏灌王。
柏灌王,便是百里行暮。
有时候,她觉得这是一个人,有时候,又觉得那分明是几个不同的人——共工,柏灌王,百里行暮,他们怎会是同一个人呢?
明明自己从未见过共工,更没见过柏灌王。
明明百里行暮距离他们很远很远。
可现在,静静地坐在这里,才恍然,这九黎之地,到底是蚩尤的老宅还是共工的老宅?
若是蚩尤的老宅,那么,以蚩尤这种热衷于武器的战争狂人,为何还要保留神农的百草种植基地???
如果不是蚩尤,可武器库到底是从何而来?
小土王,莫非是蚩尤的后裔?可他为何又每天要换一件崭新的白色袍子?
种种疑云,浮上心头,她想得头晕脑胀也无法入睡。
一如她的另一种隐忧——金沙王城的百姓,并未彻底分散。除了小部分被撤离汶山,其他大部分依旧呆在金沙王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