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蔓青草,呦呦鹿鸣。
晶莹的露珠浸润了衣袖,凫风初蕾连连摇头,扒开了湿漉漉的前额头发。
她惊奇地发现,百里行暮依旧白衣如雪,仿佛那些露水到了他身边便被自动弹开了。
“哈,百里大人,你居然一点露水也没有沾上。”
他微笑:“我习惯了路程而已。”
小小的飞行器停在一块绝壁。
绝壁对岸,不过半丈见方的悬崖孤石,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。
蛇尾一卷,驮着二人稳稳地落在了孤石上面。
太阳好像到此为止,终年不散的云雾将孤石彻底隐匿,人置身其间,只看到缥缈的云雾,却不见足底,但稍稍走错一步,便一脚踏空。
万丈深渊,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的生路。
凫风初蕾和委蛇都静止不动。
百里行暮一伸手,便拍在了云雾深处。
一道巨大的石门,无声无息开了。
百里行暮大步走进,凫风初蕾和委蛇立即跟上去。
二人的目光最先并不是落在一排排的维马纳上,而是看着灯光——不是烛光,不是灯油——而是一盏一盏亮如白昼似的明灯。
多么神奇的灯光!
小飞行器上也有,但是,没有这么大,这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