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挥手,左右一拥而上,七手八脚便将厚普绑了。
涂山侯人睁开眼睛,立即又闭上,眼前明晃晃的,十分刺眼。他以为还在光圈里,暗暗骇然,好一会儿才又微微睁开眼睛,这一看,整个人差点跳起来,可是,他强行忍住,立即又闭上眼睛,一动不动。
劈天斧就在旁边,可是,金奎砂却不见了。
头顶,是暴晒的烈日,但是,感觉不到多少热意,身上反而有一丝丝的寒意,可见此处距离地面的高度有多远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悄然睁开一条缝隙,但四肢还是一动不动,就连呼吸也降低到了最低点。
那是一个很大的深坑,可是,头顶的一方坑洞,远远不如下面的世界大——下面,几乎一马平川,干燥的泥土被反复践踏,已经变得十分坚硬。
一眼望去,仿佛是另一个地下的世界。
相形之下,头顶的那方天空就小多了——涂山侯人完全不明白,这是怎么造成的。
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地下深处开凿这么巨大的一个广场?
而且,这是沙漠中还是外面的世界?
他揉揉眼睛,仿佛自己一直在昏迷不醒中做一个离奇古怪的梦。
一览无余的阳光,惨淡地照射着一片麻木不堪的人群。
他们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,赤着双足,许多人身上都是累累的鞭痕,更有脓血酸臭一阵阵扑鼻而来。
他们被一根长长的绳子系着,就像一条长长的人肉蚂蚱,而肩头上,正拼命拉着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