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没料到,有朝一日,自己竟然会和共工本人一起去不周山。
真真恍若一梦。
她收起玉瓶,双手抱着头非常惬意地躺在地毯上,很快,倦意便上来了。
委蛇也懒洋洋地摇晃双头,很快陷入了假寐。
星光下,一人慢慢靠近。
可是,他走了几步,忽然发现昔日记忆中的小屋完全不见了——他知道凫风初蕾为了隐蔽,经常会改变小屋上面覆盖的一层保护色。
他定睛看了好一会儿,总算看出了记忆中的一个大概,本想走过去,半路之中,又停下。
委蛇的话又响在耳边:“小子,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……”
“小狼王,你一定不认识一个字:贱!”
真真是太伤自尊了!
他恨恨地一屁股坐下,随手扯了跟枯草放在嘴里,嚼着草根,自言自语道:“想我堂堂小狼王,怎么会是癞蛤蟆呢?以前,不是许多美女哭着喊着求我宠幸吗?为何到了阳城,我便什么都算不上了?”
越想,越是愤怒。
越想,手里的锦囊就握得越紧。
半截迷香,在鼻端散发出淡淡的香味,冷风吹来,他忽然有点清醒:不是吧?用迷香去迷倒凫风初蕾?
就算凫风初蕾不杀了自己,起码,百里行暮也会杀了自己。
这时候,他忽然想起百里行暮,也不知怎地,内心深处,对这个上古大神,十分畏惧。
其实是明白的,凫风初蕾喜欢的一直是百里行暮。
如果自己真对凫风初蕾下手了,千里万里,岂能逃脱百里行暮的追杀?
可是,酒意上涌,热意也跟着上涌,刚刚好不容易被冷风吹来的一点点理智,瞬间便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