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费一怔,浑身的热意忽然消退了,他顺手端起旁边的一杯冷茶一饮而尽,冰冷下去,理智便清醒了。他缓缓地:“十万徭役?我可能办不到!当年大禹王治水也不过才出动20万徭役,而且是逐渐分散开去,并非集中一时一地。现在,大夏境内国泰民安,没有任何大灾大荒,我以什么理由去征调十万徭役?”
“这还不简单?”
涯草媚眼如丝:“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,自大禹王治水成功后,这二十几年,大夏都顺风顺水,人民丰衣足食,人口增加得非常快。迄今为止,大夏全境,包括所有属国,至少已经有八千万人口。单单大夏12部族,也至少有近四千万人口。如此众多的人口,要抽调区区十万徭役,何难之有?”
大费还是摇头:“大夏有几千万人是没错,可是,我不敢一登基便大兴土木,我没有征调徭役的理由。”
“你当然有理由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传令下去,要在西北之地为大禹王兴建一座雄伟无比的陵墓,这工程,就需要十万徭役。如此,岂不是合情合理,天衣无缝?”
大费还是摇头:“这不可能,天下皆知,大禹王生前就留有遗嘱,只能简葬。实不相瞒,我今天才从王宫出来,姒启把大禹王的丧事安排得比我父亲更加简单。我有什么理由要去大建墓葬?姒启也不可能答应!”
涯草不慌不忙:“西北边境接连有上万百姓无故失踪,妖气西来,唯有在此地修建大禹王陵墓,方能镇压妖气……”
大费心里一震,蓦然站起来,沉声道:“西北妖乱,真是你们干的?”
涯草娇笑:“你看,我连借口都替你想好了。等大禹王葬礼之后,随便再弄几个小把戏,让阳城恐慌,百姓们都迷信胆小,且是羊群效应,此时,一声令下,他们便不会再有怨言,也不会有什么怀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