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獬豸也没有一个字提及柏灌王。
獬豸讲完了所有一切,大禹王龙颜大怒:“孽障!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孽障,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!”
皋陶叹道:“大王息怒,启王子虽然做了错事,但是,念他少年心性,一时冲动,想来也是无心之失……”
“少年心性!少年心性!大费也比他大不了几岁,可是,早就独当一面,立下赫赫战功,唉,十个启儿也比不上一个大费啊……”
大费恭敬而谦逊:“都是托赖大王圣德,小子岂敢居功?”
他微笑时有淡淡的阴鸷,远远超越于他这个年龄的老成持重,对于这一点,大禹王总是特别欣赏,因为,这总是让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。
他由衷道:“大费,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这是大王对小子的赞誉。”
大禹王走了几步,显得心事重重,大费犹豫一下,还是道:“臣下有一事,不知当不当讲……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鱼凫国的余孽凫风初蕾和启王子交好。虽然大洪水之后,她下落不明,不过,臣下推断,她很可能借着万国大会之机混入阳城。只恐她利用启王子,对大王不利。”
大禹王不以为然:“她一小小女子,何足为虑?”
“可她毕竟是新任鱼凫王,鱼凫国有许多很神秘的门道。”
大禹王一挥手:“纵然是鱼凫王,也无非是孤家寡人。只要她不再和启儿纠缠,就不必理她。”
大费垂手:“大王说的是。”
獬豸又说:“启王子敌我不分也就罢了,但有一事,大王不得不防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