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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怎么样了?”慕姐问了句。

“没什么进展,林樱呢?”苏子曾回了一句,前阵子林樱在国内参加了几场秀,这几天应该已经回来了。

“子曾,”慕姐手头正收拾着酒杯,叮当作响的酒杯让苏子曾留意到,茶几上还放着一副客用的酒杯。

透明的杯壁上,还留着些残红色的酒,慕姐的酒友并不多,“佩罗来坐了一会儿,”慕姐的声音里透出来的那股寂寞,让苏子曾不忍心开口责问她。

莫城里,能陪着慕姐品酒聊天的,除了她苏子曾,也就只有那个她不想再说起的男人了。

听了杭一邵今天说得那些胡话后,苏子曾并非是完全无动于衷的,他的那句“我爱你,关你什么事”“让记忆抽茧剥丝”都是对她有着很深的触动。佩罗对她的伤害,是摧毁的,比起以前的杭一邵来,更加的致命的痛。可能她以前对杭一邵的爱情是种习惯,无论好坏,而佩罗的出现,是一种诱惑力十足的恶习。

“子曾,对不起,我知道我该将他赶走,不听他的巧言令色,”慕姐看着苏子曾的脸上,蒙上了一层灰红色,她的眸子里,化不开的悲色,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,。

“慕姐,他是个值得你结交的人。他和你的友谊,是独立于我们的友情之外的,就像一瓶好酒,可以用了不同的酒杯来品尝。”苏子曾接过了慕姐手中的酒杯,但她的手指,再碰到佩罗用过的那个酒杯之时,痉挛了。

“不是这样的,我并没有和他和好如初。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他可以让出zara的亚洲专营权,我是不会让他坐下的,更不用说喝他带过来的酒。”说漏了嘴的慕姐,脸上的酒红和羞红掺杂在了一起。

苏子曾不禁莞尔,佩罗是个可怕而又心思缜密的人。他知道慕姐抵挡不住美酒的诱惑。而zara的专营权又是苏子曾难以开口拒绝的东西。

“与其去再承担一个频临破产的服装品牌,我更赞成你去接手一个新兴的牌子,”慕姐局促地说着,她不想让苏子曾太过为难,可是这样的选择会更加明智些。现在的苏子曾背负的已经太多了,慕姐想她活得更加轻松些,变回当年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苏子曾。

“慕姐,你觉得我还能再去见他么?”苏子曾苦笑着。她用清水冲洗干净了那两个酒杯,剩酒可以洗去,可是留在人心底的那些记忆。无论苦涩还是美好,却是永远消褪不了的。

“他说。这是出于对你的补偿,”慕姐说完后,没有再发话。

“补偿?慕姐,我还能再相信他吗?”苏子曾甩干了酒杯,“在边京城,他已经给我设了一道门坎。这算什么,打一个耳光,给一颗糖么?”还真是很具有佩罗做事风格的一种方式,只不过,尝过了一次之后,苏子曾就不想再去体味第二次了。

“听慕姐的话,你就和他去谈一次,”慕姐劝说着。

尽管佩罗知道慕姐对苏子曾的作用,但他在接到苏子曾的电话时,心里还是一阵激动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

听着电话那端轻柔的嗓音,正在“议会大厦”参加会议的佩罗,脸色有了些松动。政府官员为了佩罗的慷慨投资,特意授予了他一个市议员的席位,这对于并非当地人的佩罗来说,算得上是一个殊荣。刚接过议员任命书时,费父并没有在佩罗脸上看出任何喜悦的神色,但在会后,他接到一通电话后,反倒是面有喜色。

“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年轻人,”费父嫉妒地看着这个最年轻的欧洲伯爵,听说他和中央也有些关系。三十岁不到的年龄,财富地位甚至是妻子,都是如此的出众。最让急于笼络他的费父不满的是,威治伯爵几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冒,送去的美酒被退了回来,甚至是费氏新开发的几个楼盘,他也是毫无兴趣。

“我下午还有些事,将我手头的几个会议推掉,”佩罗通知了温麦雪一声,在回z国后,温麦雪就放下身段,主动要求打理他的工作事务,佩罗知道,温麦雪是想安排他的生活和工作,只是他并不想将任何事,都摊在了一个女人的眼底。

苏子曾约他见面的地方,居然是一个公园,照佩罗的意思,他原本是想找个更加私密的地方的。这是出于私心,也是为了更加方便的谈话。可是她拒绝了,这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。

佩罗换着工作时穿得西装,他想了起来,他很少和苏子曾约会,每回要么是在公司,要么是在他的公寓。想起了公寓时,佩罗就想起了那一个晚上,在了他身下辗转求欢的苏子曾,让他停不下身来的苏子曾。

他看着换衣镜里面的自己,他的眼眸里的迷醉让他吓了一跳,脖颈上的领带已经扯了下来,他却觉得更加透不过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