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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钱呢,钱从哪里来?”言无徐哼了声。

“反正你早晚要和苏庆长离婚,还不如趁着他没死”费清嘿嘿笑着。手又往了言无徐身上探去。

陈家春律师是第一次到莫城。这个海滨城市在z国很有名气,早在来之前,陈家春就将莫城的几个知名财团的资料都收集了过来。

他要代理的这起案件。已经在各大媒体上喧嚣了好一阵了。苏氏。是家惹了无数争议的民营企业,搭着改革开放的末班车崛起的一家企业。

卧病在床的苏庆长,毫无管理经验的接班人,受尽了笔诛口伐的矿难事故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陈家春原本是不想接这起案件的,他手头已经好一阵子没有接过大案件了。可是这起案件又太大了点,成则声名鹊起,败则名声扫地,就算是喜欢冒险的陈家春。在刚接到那通委托电话时,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。

来电话的那天,陈家春刚解决了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芝麻案件。电话那端的醇厚男声,让他原本有些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。

对方简单地说明了来意和身份。在得到他的拒绝后。醇厚的男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望,他又说了一句,“陈先生,你难道不喜欢赌博,得之是名,不得也是名。”

这么一件涉及知名企业的大案件,在苏氏的委托人口中,居然只是一场赌博。

得之是名,不得知也是名。陈家春回味着那句话,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莫城的机场里,就像这个城市一样,狭小但又繁忙。来接陈家春的,并不是那位谈笑之间,说着苏氏命运的男人,而是一个由着圆润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的年轻女人。

在陈家春打量着苏子曾的同时,苏子曾也在估量着陈家春。三十开外,贴着头皮剪短了的发根,敦实的块头,看着没有律师气,倒有几分运动健将的意味。

“陈律师,”苏子曾伸出了手来,两人简短的打了个照面。

陈家春心里有些不踏实,电话里那个光是听着就让人很安心的男人呢。陈家春不是对女人有歧视,只是,眼前这个女人,看着也未免太年轻了些。她的眼很清澈,看着就像是个纤尘不染瓷瓶。一般的富家小姐,都是这个样子的。

接送的车辆看着很破旧,上路时也有些颠簸,坐在前面开车的苏子曾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不自在感。坐在了前座的她,直着脊梁,额头上不断挂下了汗来,她连眼都不眨一下,一直将车开到了莫城的警察局。

“人年轻,办事倒还挺利索的,”陈家春暗想着,他也不喜欢过往有些客人,尤其是大企业的客户,办事之前总是喜欢乱七八糟的招呼一通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

“陈律师,这位是常秘书,全权负责本案的律师事务,”苏子曾做了简单的介绍。

她的话,让陈家春听着很舒服,苏子曾用了全权两个字,这也代表了苏氏给了他绝对的权利。

常玫打量陈家春的时间更长些,她必须确定眼前这个看着不出众的男人,是否能够帮助苏氏脱离这一次的危机。

常池闻讯赶过来时,立刻就打断了正在进行中的陈家春和常玫的谈话,“请问,陈律师,你有代理过什么大型的官司,或者再之前,你都负责过那些案件?”

陈家春尽量保持住笑容,有些客户总喜欢问先例,眼下才是最重要的。

“小池,不要这么没礼貌,”常玫和陈家春对话之后,对眼前这个年青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。思路很清晰,观点也很独到,和那些墨守陈规的律师比起来,他很具有攻击。

具有攻击的律师,才能解决具有挑战的案件。常玫很快定下了心来,用人不疑,就是他了。

常池虽然被喝止了,但还是不肯离开,空坐在一旁,听着他们的对话。作为苏氏曾经的中层领导之一,常池也必须出庭作证。

“今天就先了解到这里,我需要和警方以及公诉方律师进行更近一步的沟通,”陈家春收拾起了文件,将刑讯室留个了三个女人。

“妈,”常池最先不满道,刚才那位律师问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讯息,对整件案件的突破毫无用处,“你还是用我请的那个律师吧。”

“小池,再过三天就开庭了,你也必须出庭做证,早点回去,将证词整理清楚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”常玫并没有采纳常池的意见,反而打发她早点回去。

“我”常池瞪了苏子曾一眼,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。

“我听说,王秘书死了,”常玫叹了口气,王秘书也算是她那一辈的人,相处了几十年,就算是彼此看不顺眼,一下子听到了死讯,也是有些伤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