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是人命啊,可怜了那对小恋人,”温麦雪听到了一个帮佣的厨娘嘟嚷了句。所有人都知道,昨晚没有回来的那一对年轻的恋人可能是遭遇了雪崩。
温麦雪木然地走回了房间,她在木屋里呆坐了一会儿,随后,她摸出了行李里的手机。奥尔森昨晚回来后,身上并没有携带枪支刀械之类的凶器,那也就是说,佩罗很可能还活着。
如果她拨通了救援队的电话,那么立刻就会有人过来搜救,那么佩罗他们活着的几率是不是要更大些。
可是温麦雪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,她删了号码,又编进了号码,来回了好几次,一直到手机发出了低电警告,那个电话都没有播出去。
难道她想佩罗死不成?温麦雪惊恐着自己的念头,她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念头。她摸出了那枚胸针,亲吻着胸针,可是胸针还是冰冷冷的,就像是死透了的尸体。
是的,事情已经这样了。奥尔森发现了他们的谋,佩罗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。就算佩罗被救了出来,他也不可能再有机会夺回奥尔森的那些家产。如果她选择了佩罗,那是不是意味着,她会和当初的温子慕有一样的下场。
与其如此,她还不如嫁给了奥尔森,至少奥尔森可以给她一个伯爵夫人的头衔,而且就算是奥尔森死了,他的儿子,奥尔良也是对她倾心不已的。
是的,温麦雪决定要让奥尔良对她钟情一辈子,。
亲吻之后,温麦雪又将奥尔良推开了。
刚经受了恋人的甜蜜的奥尔良,还沉浸在爱情的漩涡里,一下子又被温麦雪推开了,让他不知怎么事好。
“我配不上你了,”温麦雪哭着,匍在了床上,她纤长的手指,紧拽着床单,嘴里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。
“我被你父亲”温麦雪哭着,肩膀抖动着。
“雪儿,我,”奥尔良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,愤怒之火,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,“那个畜生。”
“不,奥尔良,不要因为我而忤逆了你的父亲,”温麦雪勉强收起了哭声,但她红肿的双眼,以及咬出了血的唇,让奥尔良的心抽疼着。
“雪儿,我们可以逃,我们逃出欧洲,到z国去,在那里我们就不用再担心那个畜生的眼线了,”奥尔森知道。亚洲还算是奥尔森的一个空白区域,而且温麦雪的家族在亚洲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。
温麦雪的脸色有些古怪,她像是从不认识奥尔良那样,咬了咬唇,真是个蠢货。看来要将这个蠢货扶起来代替奥尔森。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一个没有了爵位和财富的奥尔良。就和路边的垃圾没什么两样了。不过温麦雪是不会将真实的想法表现出来的。佩罗的死,让温麦雪不得不去重新考虑将来的打算。
奥尔良这个早就被她丢在棋盘之外的棋子,被她再次拾了回来。
她的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,不过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。她胆怯的说道:“不行,你父亲不会放过我的,他将我的护照全都扣押了下来。”
“不行,又不行,为什么我想做什么都不行,”奥尔良想着昨晚他被关在了木屋里的时候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他那个无耻的父亲却在凌辱温麦雪,他负气坐在了一旁,双手抱头。痛苦地怒吼着。
“奥尔良,亲爱的,”温麦雪坐了起来,将奥尔良的头抱在了怀里。低声哄着,“你昨晚没有睡好,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,我真心疼,来,我这里有些安眠药,你吃下去,先好好地休息下。”
温麦雪拿出了两个小药瓶,从里面各取了一片出来,看着奥尔良吞了下去。那两瓶药丸,一瓶是佩罗给她的精神药物,另外一瓶则是温麦雪失眠时用的安眠药。
奥尔良躺在了床上,他的手被温麦雪捏在了手里,他的眼皮耷了下去,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一阵酣睡声。
温麦雪走出了木屋,带上了门,她独自穿上了滑雪衣,她现在需要运动下,让全身积压下来的情绪,好好地宣泄出来。
由于没有人通知救援队,佩罗原本预期的三四天的等待时间,很快就过去了。
这几天里,苏子曾和佩罗都是靠一头冻死在了山坳里的驯鹿的肉来过活的。苏子曾从前连生的鱼片都不肯吃,现在居然一下子跨度到了吃生鹿肉的地步。刚开始的几天,她吐出来的鹿肉比吃进去的还多,而且还是在佩罗的反复哄劝下才吃下去的。
“有你在,真好。”每天晚上,苏子曾枕在佩罗的胸膛上睡着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。每天早上,她醒来时,也会说相同的话。
雪水再难下咽,鹿肉再有腥味,只要是佩罗还在,她都可以吃下去。她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了,不会再去尝试一次。苏子曾不停地和自己说,这一次只要是能够活着出去,她就去告诉苏庆长,她要嫁给佩罗。佩罗在苏氏,她就在苏氏,如果佩罗要会法国,她也要留在法国。什么zara,什么二十五岁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