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早知道消息的人,往往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人。比方说费清。其实费清得到消息,是很正常的,算起来,他是四大暴发户之一,也是独子,外形也算的上俊朗。苏子曾是谁,她可是杭一邵的娃娃亲对象,她要相亲,也就是意味着,她和杭一邵吹了。可是明显有些人的脑子还转不过来,他们总是认为人心是最不容易起变化的物质。
“苏子曾是谁?她是一邵的女人,爸你开玩笑吧你,我和她相亲?那就好美国要卖核武器给伊朗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费清对着电话那边的费父义正言辞了一番。
他挂了电话后,就竖起两个手指,像发誓一样的说着:“一邵,你放心,就算是娶只母猪,我也不会娶苏子曾,好看的小说:。”费清说罢,就觉得说错了话,连忙改了口,“我不是说苏子曾不如母猪,我只是打个比方,我不会娶那么个母夜叉的,就你受得了她的脾气。”
“也不对,你都受了她的荼毒十几年了,现在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。话说有反应的人还真不少,我还不知道莫城有那么多适婚青年。”费清越说越糟,杭一邵闷哼了句,又点起了一支烟,他并没有发表意见,苏子曾这会子,又是甩起了什么脾气。
当然,连常玫都以为苏子曾在耍子。这次的相亲事件,彻头彻尾开心的人。只有常池一个人。她那颗被杭一邵呛得昏头转向的脑,越来越不清晰了,她只知道,只要苏子曾嫁了出去,那她和杭一邵的婚事。就是铁钉铁了。
苏子曾开出了相亲条件后,常玫仍是觉得她在开玩笑。苏子曾今年十九岁,可是她列出的相亲年龄却是从二十三岁到三十六岁。看在外人眼里,好像是她有些恨嫁心情。从了适婚青年开始的,但这年龄跨度,似乎有些太过大了些。至于其他的要求。只是用了抽象的用了相貌端正,家庭背景清白几个字潦草带过了。
“得,”费清拿到了一手消息后,也跟着吐槽了起来:“照着我们的标准,才是年龄关就过不去了。”不相亲和没资格相亲是两码子事。二十三岁。苏子曾还真是想嫁人想疯了不成。杭一邵继续抽着烟,他最近的烟量大增。
趁热打铁,春季正是相亲处朋友的好时节。苏子曾很快就开始了流水式的相亲生活。
所谓的五官端正,到了被人的耳朵里,就被曲解成了五官齐全。至于清白,两字。就更有无数重的理解。好在苏子曾的门第还算高,来得歪瓜裂枣也都是镀金镶钻的。
第一个相亲的男人,二十八岁,是一个海归,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,听说谈吐幽默,为人也是仪表堂堂。也不知是在海外呆得久了还是怎么的,一顿神户牛排下来,苏子曾听到的非z国语高达百分之八十。来了一瓶酒,他喜欢用了法语,西班牙语,做一番解释,其他书友正在看:。
等到牛排上来了,他又喜欢用了日语解释着养牛过程中的注意事项。
饭吃到了一半,苏子曾的手机响了,然后她接了电话说了从头到尾的第一句话:“不好意思,我的朋友找我有急事。”说罢,她就扯着那条变扭的小尾包裙,尽了全力,逃了出去。
第一个对象不用说,不合格。不合格的原因是无法沟通,要知道,在z国,提倡说“普通话”。
第二个,第三个,苏子曾很不幸的连中三元,每一次,都在言无徐的“及时来电”中,逃之夭夭。
这类有计划,有时间的逃脱手段,是苏子曾和言无徐反复琢磨出来的。
一直到了第五个,已经是到了三月中旬了。相亲数量是上去了,质量却下去了。好好的三月十四,白色情人节,满大街都是情人节的花火灯红,苏子曾却要可悲的坐在了一家烤肉馆里,如同嚼蜡似的吃着所谓的进口烤肉。
肉片在了通电的烤肉架上,翻了个身,白色的烟里带着动物的尸臭味,坐在对面的最新相亲对象,是刚好搭上了三十五岁的末班车的一名政府高官。
整张脸,最引人注意的是两个鼻孔,朝天式的探出了黝黑的鼻毛,苏子曾不得不别开脸去,拼命地在肉片上添加着各式的辣酱。
“苏小姐,你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,你又年轻,又漂亮,举止和谈吐又优雅,”鼻孔拼命的抽动着,好像那些话语都是从鼻孔里说出来似的。
三十五岁,就能当到莫城市长的第一机要秘书,如果不是因为特别有才,就是因为特别有“财”。听说他是边京城的一土暴发户的儿子,不知用了多少个零,才安插到了莫城,类似于“挂职锻炼”,过个几年,可是要往边京城高升的。
“嗯,”苏子曾对于可以不用用眼睛看的赞美,还是可以接收的,好看的小说: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