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,如果是常玫害死你的。求你提醒我,”“红之恋”上,出了着她的体温外,没有任何异常。
等了一会儿,苏子曾快步走出了那间矮房。她回眼看了看那辆法拉利,想也不想,从旁边捡起块砖头,猛力往车盖和玻璃上砸去。她用力地砸着,感觉每一下都是打在了常氏母女的身上。雪花乱溅,她的大衣上全都沾满了雪。怒火融化了雪,水渗进了衣服里面,车子发出的警报声尖锐刺耳,划破了雪空。
等到周边的邻居闻声赶出来时,那辆法拉利已经只能辨清个车身了。一块被砸烂的砖头还丢在驾驶座上。
正在家里的言无徐,听到阵敲门声,才一打开门,就见门外闯进了个人。苏子曾铁青着个脸,手不住地抖动着,像是冷极了,又像是水里刚爬起来似的,她前额的头发上,已经染成了白色,眉毛上还挂着些雪渣子。
从言无徐认识苏子曾到现在,无论是苏子曾撒火时或者是开心时,她总是风风火火的,唯独今天这样的苏子曾,是言无徐从没见过的。
苏子曾黑漆色的眼里,蒙着层绝望的雾气。言母从楼上听到了声响,下来时也是吓了一跳,她一边吩咐着无徐去找些干净的衣服出来。
言家的浴室说白了只是个简陋的卫生间。言母将苏子曾拉进卫生间后,又拎了几瓶热水进来,倒满了浴盆后,就替她擦洗了起来。
冻成了青紫色的脸,在热水的白气中,恢复了红润,苏子曾的手因为刚才的用力砸车刮开了好几道口,不小心沾了热水后,咧开了嘴,。言母边用毛巾擦干她的头发一边避开了她手上的伤口,嘴里还不忘数落着:“这样的大雪天,你怎么也不小心些,那么大的人了,也该好好照顾自己。”言母本想说,“你妈妈看到了会心疼的,”话到了嘴边,言母有咽了回去,她没有提到苏子曾的母亲,听无徐说起过,苏子曾的母亲在她出生时,就过世了,说起来,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“伯母”苏子曾看着自己的皮肤在言母的大力擦拭下,变成了红色,她不敢再喊疼了,只得咧着嘴苦笑着,那颗“红之恋”挂在了胸口处,暖洋洋的,温暖往了全身各处扩散开来。
从浴室里出来后,言无徐拿了几件保暖的棉袄给苏子曾穿上,然后又升了个火盆子烤着子曾的衣服,“可能会有股煤烟子味,不过没法子,我们家可没有你们家那些烘干机之类的高档玩意儿。”
言母已经进厨房准备午饭了,苏子曾的脸被炭火熏得燃了起来,“我倒还羡慕你,件简单的那的一家人,不用每天装出副笑脸,对着家里的大小两个贱人。”
言无徐愣了愣,在凯利女学时,学生间用的谈话都是挺文明的,她知道子曾不喜欢常氏母女,但也从没听她这么严厉的谴责过她们,再加上子曾今天的一副反常相。
“杭一邵和常池好上了,”苏子曾从旁边拿过了块木炭,丢进了火盆里。黑色的炭身,一进了火盆之后,就红通了起来,仿佛怒红了的人眼。
“他们俩?你不会是听了费清的瞎掰吧,”言无徐这么轻松就说出了费清的名字,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,她和费清分手后,就一直不肯再提这个名,今天倒是顺溜的蹦了出来。
“你倒是看开了,”苏子曾刚想取笑她,眼角一瞄,看到了言家的饭厅里摆着束粉红的玫瑰,顺着她的视线,言无徐也看了过去,脸可疑地红了起来。
要想忘记上一段感情,真正正确的方法不是学会遗忘,。而是找人代替。从言无徐的反应中,苏子曾明白了过来。
门上传来了阵敲门声。“我去开,”言无徐如同被火烧到了般,跳了起来,立刻冲往了门口处。雪风刚一吹进来,一把火焰似的玫瑰就烧红了两人的眼。
看来。追无徐的那个人的攻势还挺猛烈的,苏子曾也不发问,用了把烧火夹子,翻了翻炭火。光看那架势。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是韩老板,可惜了,好好的几个月空档期。他没有抓住机会。
“大冷天的,那人又送花来了,”言母手上端了两碗热汤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“还不如送了几株大白菜来得好用,家里都没新鲜蔬菜了。我只能用了些鸡蛋和葱花给你们俩下了碗面。”
听了言母的抱怨,两人都笑了起来,接过了那碗面,吃得“呼哧”作响。
吃到了一半时,言无徐放下了筷子。若有所思地看着苏子曾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,开门见山。明个开学,我就去质问那对奸夫淫妇,”苏子曾撩起一筷子面,吹了几口,送进了嘴里。在她的感觉里,杭一邵和常池在了一起,无疑是,小姨子勾搭妹夫,乱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