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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他的装扮比起在“伊芙酒会”时,已经改进了不少,西装革履,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。被这么一卡。他的脸立刻红了起来,前后左右。又是挺胸吸腹,怎么折腾都出不来。

眼见场中大多数的都坐了下来,他这一身黑西装就更加显眼了。

“温麦雪也来了?”一句议论声飘到了裘至耳边,他听了,肚子猛地一缩。居然解救出了他的肥臀。

温麦雪是独自前来的,现在大多数的场合下,她都能独当一面,温家老太爷对她的表现也很是满意,。

前排也逐渐坐满了。常玫母女看了看只空下了三两个位置,就准备开始拍卖了。

原本就拥挤的拍卖厅内,门再次被推开了。苏庆长的拐杖亮了进来,再后面则是费氏的两父子。对于费氏父子的出现,常玫倒不觉意外,只是苏庆长的到来,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先前苏庆长分明说过。他不会出席这一次的首卖会。她的眼不停在场下的人群中看去,决不能让庆长看到那双眼睛,并没有看到苏子曾和她的朋友,她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
拍卖物的顺序是按照从低到高开始拍卖的,苏子曾的那十箱酒照理说。应该是要排在较前的次序的,但她却要求一定要排在那套礼服之后。常玫也没逆了她的意思。反正东西都是她的,价高价低都是同样的道理。

最先拍卖的是莫城的一名画家的新作。画家今天也坐在了下首,看着台上展出了他的那幅“群马奔腾图”,旭日红火,马势嚣嚣,眼下又刚好是年底,买过去送礼倒也还算不错。

底价三万的字画,一开价就有些冷场了。足足喊了三声,场中还是无人应价,最后还是画家自己苦着张脸,花钱将自己的画拍了过去。苏比拍卖行的首拍物,出师不捷,并不是个好兆头。

“字画这玩意,该买死不买活,费父在费清耳边教导着,“人死了后,那玩意就值钱了。”后头的画家耳尖,听了这话,脸青红交陈,敢恨不敢骂,憋在了心里,怄了个半死。

再接着则是一个晚清才引进z国的西式壁钟,得了莫城的几家钟表行的老板的追捧,底价五万,最后以八万的价格成交了。

常池看了看拍卖品清单,照着价格再轮一回,就该轮到苏子曾的那件礼服了,标价十五万的礼服。后头跑进了个拍卖行员工,“礼服不见了?”

“,!!”常池立刻求助似地看向了常玫,常玫再在场中看了看,发现场中多了个周大根,只是苏子曾还是不知所踪。

第三件拍卖品已十五万的拍卖价成交了,那个被搬到了一旁的西式壁钟“滴答”着,常池抹了把冷汗,低语着:“拍卖清单都派出去了,临时变换次序,怕不大好。”

“照着念,就算真要丢脸,也是苏子曾搬石头砸自己的脚,有你干爹在下面看着呢,怕什么,”常玫老练地回道,示意常池通知拍卖师报拍卖品。

“第四件展品是出自神秘设计大师new的手笔,”临时请来的拍卖师经了前面的三批拍卖,见了下面的客人也没有多少热情,也有些意兴阑珊了,看到了new这个名字时,他才来了些精神。

一名员工将拍卖品搬了出来,所有的人的眼都往了拍卖台上看去,一个装裱得很华丽的礼服盒,只是除了盒子外,里面空无一物。

场中先是一阵议论声,忽又安静了下来,礼服总算是出来了。礼服还在,不过并非是熨好了死板地躺在了礼服盒里,而是活灵活现的穿在了苏子曾的身上。

红色的礼服在柔和的灯光中,闪着亮眼的光色,冬日寒气,在了玫瑰的衬托下,消失了。“天使的短翼”领着所有人的呼吸和视线,一下子进入了夏季,眼前只剩一片花朵的海洋。

“报价。”苏子曾走到了拍卖师的身旁,先是点了点头,再是提醒了一句。

“连人?”坐在前排的裘至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,第一排上,立刻多了几道严厉的眼神,裘至连忙往座位上缩了缩,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他今天可不是来当活靶子的。

“这位女士身上穿得正是new设计的孤品,这款裙子的底价是十五万,当然,这个价格并不包括”拍卖师握着拍卖锤的手夸张的比划了下,“这位美丽的女士。”

“二十万,”苏庆长率先举了牌,好看的小说:。

杭一邵迟疑了片刻,“二十五万!”

裘至看了看台上的苏子曾,再想想自己存下来的私房钱,咬了咬牙,报出了:“三十万。”

穿着礼服的苏子曾并没有动容,她静静地站在了拍卖师身旁,朝着场中的一个角落点了点头。

拍卖行内的灯光悉数暗了下来,那幕惊艳的夜光礼服的盛景再次在众人面前展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