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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开业的那几家说不敢用我们的酒,”又一名员工说道。

“倒是有几家超市说可以试着卖我们的酒水,”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,“只是他们要求上架费,百分之四十的上架费。”

“什么?这不是趁火打劫么?”黑心老板再也笑不出来了,几月来,他已经是忙得焦头烂额了。走私过来的货全都被抖了出来,这里已经损失了一大笔。再加上医院那名受害人一口咬死了,如果他不赔偿足额的费用,那就将他无证驾驶的事抖出来,这哪一桩都是烧钱的事,在了这个节骨眼上,那些天杀的超市还来参一脚,照常理说,上架费只有百分之几,最高也不过是百分之十。

“老板,”一名员工捧着电话,叫道:“这里有人找,说是找您问顶店铺的事?”

这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各好消息,好看的小说:。在出事之后,黑心老板就有心想将烟酒行卖出去。原本想着烟酒行处在了第三区旺铺地带,经营了十几年,店里光是留下来的存货就有不少,再加上装修整齐,连员工都是现成的,该还能卖个高价钱。

哪知消息抛出去之后,整整三个月,竟是无人问津。好好的一家烟酒行,竟成了个烫手山芋,卖不出。只得是硬着头皮继续经营了。

黑心老板毕竟是个老江湖,虽然烟酒行现在的状况很糟。但还是装出了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,等在了第三区的咖啡厅里。

午后的咖啡厅里,客人很多。正厅里,摆放着一架枣色的钢琴,钢琴师的琴艺很淳熟。黑心老板刚进门时,就听见了熟悉的“蓝色多瑙河”的旋律。

黑心老板对员工苛刻,对客人欺诈,却是个好父亲。他最小的女儿,今年也在学钢琴,烟酒行没出事的时候。他最喜欢的就是饭后坐在了一旁听着十四岁的女儿探钢琴。

悠扬舒缓的音乐,让黑心老板一直吊在了半空中的心稍稍放下了些,在了和煦的冬日阳光下,他很快就打起了盹来,那名约好了时间的买主。来迟了。

打电话的是个年轻的女人,黑心老板最擅长的,就是对这类人扮猪吃老虎。一定能谈个好价钱的,黑心老板想着,再过些时候。等事情都了结了,他又可以听女儿弹琴了。

琴声突然转换了调子。成了“土耳其进行曲”,如马蹄奔腾,嚣嚣叫声,黑心老板猛地醒了过来,眼前已经坐了个人,盈盈的笑意,比她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年龄。

“苏苏子曾小姐,”黑心老板吃了一惊后,心思更定了些,苏子曾来买烟酒行,那不是羊入虎口。

“一百万,”听了苏子曾的开价后,黑心老板的脸上,立刻布满了乌云,“苏小姐,你是存心逗我玩的是不,这样的价格,在第五区还差不多,你现在要买的是一家跟你岁数一样的老店,里面有几百种酒的库存,还有四十余的员工,好看的小说:。”

“是的,一百万,店面和房产,两清。”苏子曾叫了杯柠檬苏打水,她也不喝,而是手指玩捏着那根绿色的吸管,搅动着里面的鲜柠檬。

钢琴曲还在进行着,暖人的阳光照在身上久了,有些发热。黑心老板的脸不知是被阳光照得,还是他真的被苏子曾的话气得,亮得好像根红蜡烛。“苏子曾,你也不要欺人太甚,像你这种暴发户二代,只会吃喝玩乐,我就算是穷死,饿死,也不会将烟酒行交到你这种人手里。”

黑心老板气得脸皮直发抖,他那件店铺连着房产,最少也值三百万,再加上店内的员工和现货,跳楼价也得六百来万,就算现在行情不好,整整五百万还是需要的。

咖啡厅里的闲逸被打破了,除了那阵继续弹奏着的琴音,不少客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。服务生为难地看着苏子曾这桌,也不知是不是要上来劝几句。

“你一身肥肉,光是饿也能顶上好一阵,不知道你家里的老小能不能跟着挨过去,”苏子曾也不理会他喷薄欲出的怒火,抿了口苏打水,满嘴的凉爽: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这个道理,我这种二世祖是很明白的。”

黑心老板愣了愣,他现在手头的余钱确实不多,偿还了各种债务后,留给家里老小的,已经不多了。更何况,他的官司还没了,稍不小心就要

眼前的情形还真有些似曾相似,苏子曾莞尔一笑,记得重生前,打发杭一邵的那些女人时,也遇过类似黑心老板此时的反应的,先是一口回绝,然后再是动摇,最后就该一锤定音了。

“不行,价格太低了,”黑心老板的眼神里,满满地不肯妥协。

“这样吧,资债全清。”苏子曾小心地吐出了这个词,资产和负债的概念,还是在理财课上学到的,耳濡目染,总是能学到些有用的东西的,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