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清说得杭一邵的喜好,也刚好是大多数男人对于女人的喜好,所以先前看着还有些特别的常池到了会场后,反倒显得不起眼了。
“是温麦雪,”旁边有人叫嚷道,场中所有的女眷都看往了门厅处。温麦雪穿了身紫罗兰色的仿旗袍式小礼服,她的长发挽了个斜髻,脖颈间刻意留了几缕碎长发出来,耳间是两抹珍珠耳环,更显得她气质如兰。
“温麦雪到了哪里,都是压轴出场,看来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了。”费清看了看礼貌地和苏庆长道贺着的温麦雪,她每走动一步,旁边男人的眼神都要跟着移动一步,而那些女人们则是唧喳着,用了挑剔地眼光看着她。
“我看不一定,”杭一邵也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了片刻,“像温麦雪这样百分百的女人,摆着看看就好,真要是娶回去,压力可是不小。”
费清取过一杯香槟,附和道:“那也是,我们俩的观点是一致的,娶一个百分百的女人,还不如要十个百分之十的女人。”两人相视一笑,年少多金的他们,对女人的看法上出奇的一致。
常池和苏庆长打完了招呼后,也是帮忙着接待起了客人,她本还想邀请杭一邵陪同她一起招呼,哪知杭一邵断然拒绝了,她只得悻悻然着,一边偷眼注意着和女眷们搭讪着的杭一邵,一边摆出虚假的笑容,应酬着。
温麦雪正和市长商量着下个月的慈善义卖,眼角处就看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。今日场中,除了常玫,几乎无人穿红色,在这样的庆典上,宾随主礼,如果苏庆长的妻子还在世,那自然是以她为女主人,也只能是由她穿了正红色。
乔初已经去世了,所以鸠占鹊巢的常玫就穿了一身的水红。而这道比常玫还要显眼几分的绯色红,一出场也不打招呼,而是立刻往了场中的一个角落冲去。
“子曾在做什么?”苏庆长也留意到了苏子曾的动作,她来得晚,不招呼客人也就罢了,怎么无端端去招惹一个普通的客人。
角落里站着的宾客,大多数是被人遗忘了的,当然也不是城中的什么名流,如市长,温麦雪之流,都是众星捧月似的站在了正中。而杭一邵,常池之类的城中新贵,也是自成一派。
“那人是谁?我怎么没印象请了如此的客人,”苏庆长问着身旁的常玫。
常玫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,也对角落里的客人没多少印象,典礼上重要的客人都是她负责邀请的,只要是她邀请的,多少总能留点印象,剩余的普通宾客,则是由王秘书负责邀请的。
“没什么印象,在了庆典上,还打扮的怪里怪气的,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货色,”常玫有些嫌恶地看了角落里,能跟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。黑色的墨镜,带了道疤的脸,一身的黑色紧身西装,不知为何,常玫总觉得那名男子虽然带了墨镜,却又隔着墨镜,不停地打量着四周。
“商殷,”苏子曾真是有些喜出望外,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,她怎么忘记了,“盛世华厦”的落成典礼,一定会请了城中各界人士,商殷虽然低调,但也会出席。
“苏小姐,”商殷举了举杯,他手中的香槟还是满满的,“你今天身上用的香水真特别。”他突然探进了几步,鼻尖几乎碰触到了苏子曾的脸颊。
黑红两色近距离站在了一起,更显得有股妖冶的美感,一时之间,所有人的眼光凝聚了过去。
温麦雪也看了过去,她的眸子里带着股奇色,鼻子皱了起来,最怕人多的商殷竟然有兴趣到这种场合凑热闹,难懂苏家的庆典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。她浅浅地尝了口酒,很普通的香槟,周边的女眷,也只是普通货色,场中最吸引人的,怕只剩下
“苏子曾,你就不懂得矜持些?”杭一邵走近了两人,人为地在两人间隔开了堵墙。
“香水,”苏子曾的脸可疑的红了起来,倒不是因为先前的一番不恰当的举动,她已经听出了商殷的言外之意,说得正是她身上那一股酒味。
“子曾,这位是?”苏庆长也走上前来,口气很是严厉。今天杭父杭母都在场,也不见她避讳,还真是个不长脑的东西。
“人不正是他邀请的么,竟然还来问我,”苏子曾有些哭笑不得。说来这事也不能怪苏庆长,商殷的那张帖子还是他亲手写得,由着常玫派出去的,但无论是苏庆长还是常玫都没有预料到,商殷真的会来出席。再加上场中也没人认识商殷,所以这赫赫有名的莫城“暴发户”中的小老弟,就这样被人冷清地搁在了一旁,连侍者都只递给了他一杯淡得和白开水无异的香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