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一邵很顺利地跑了一个来程,正要往回快赶时,那头精神的公马突然嘶了声,停在了原地,甩着那尾蓬松的马尾巴,赶起了马蝇来了。
人群中,先是一阵奇色,费清和言无徐则是狗腿地叫着加油。苏子曾和常池很是难得的达成了脸色上的“共识”,彼此都显出了喜色。
母马跳过了四个栅栏后,到了公马身旁时,短吁了一声,扭着马臀,再次出发了。公马总算是回过了神来,再次发力放腿狂奔,一快一慢,背上的杭一邵被这么一折腾,只觉得胃里翻腾着难受,但看到一个个跨过去的栅栏,和人群中含羞带笑的邓珈尼,他将那股折腾劲压了下去。
又是连过了四个栅栏,而另一边,小母马还在痛苦地跨过第三个栏,背上的佩罗不急不躁,不时地拍弄着小母马额头的那撮白毛。
胜利近在百米之外,五十米,杭一邵再踢蹬了起来。这一蹬踏,竟似踩了个急刹车,马一个急止。也幸亏杭一邵反应快,他双手紧抱马脖,一个收身,才将被抛高了的身体,稳了下来。
“啊,”就是胆子再大的费清也忍不住惊呼了出来。苏子曾吓得掩住了嘴。
也就是这么一个变数的功夫,那匹白毛小母马撞向了终点,凯利女学那边传来了阵惊叹声,道泉大学的诸位则是面面相觑,还不相信,杭一邵这是唱得哪一出,分明是胜利在望了,眨眼间,就输了。
很不对劲,就在杭一邵觉得不对时,他身下的那匹公马已经撒欢着奔向了那匹小母马,无比亲昵地靠向另一边,而那匹小母马则全然不领情,马蹄扬了起来,那双水灵灵的马眼里带着轻慢。
这神情,十足十的杭一邵追求邓珈尼时的翻版。众人一片沉默,同时明白了过来,原来,“公马难过母马关”。
“感情那匹公马在追求那匹母马啊?”费清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,搂过言无徐,在她耳边嘀咕着。
杭一邵也看出了端倪,怎么就着了佩罗的道。可他也确实是输了,无论是佩罗用了什么法子,他的门面功夫已经做足了,先是让杭一邵挑了马,再是让了两个栏。看着翻身下了马的佩罗,往了女生的人群中走去,杭一邵气得将马鞭又掷摔到了地上。
邓珈尼扑闪着眼,又是羞又是恼,往后躲闪也不是,眼前那个男老师已经是越走越近。
女生们发出了阵阵的艳羡声。佩罗入校以后,就有诸多女生的追求,连一些年轻的女老师都对他抛出了橄榄枝。他平时待人也是平易近人,但从未真正对谁表现出过分的亲热,今天,倒是便宜了个外校的女生。
佩罗径直走过了人群,他越过了邓珈尼,在人群中搜索着,随后,一个箭步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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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0 二次初吻
男人脸颊的硬冷,再是温热湿蠕的唇,苏子曾猛地瞪大了眼,对上的是那双镜片后的说不清是蓝是黑色的眼,口中多出的软湿,长驱直入,她的舌头顿时石化,火辣辣的法式舌吻
先是一片死寂,随后是,男生的起哄声,接着是女生们的叽喳声,最后还有些什么,苏子曾都不记得了,透过了气来时,唇上那片晕眩的酥麻感直触到了心底的最深处。
费清看得目瞪口呆,言无徐也是动也不动。邓珈尼比被佩罗强吻了还要生气,这算什么意思。佩罗眼中最出众的女学生,竟是不是她。
看到佩罗越过邓珈尼时,杭一邵已经松了口气,他也不是输不起,但如果佩罗真的亲了邓珈尼,也太拂他的面子了,算是将杭一邵开罪了。
但随后的一幕,让杭一邵的心瞬间抛高了,仿佛方才马背上的一幕再次重演了,只是这一回,他重重地摔了下来,身体没受伤,心口有一处,被磕了处伤,碰得浑身都不舒坦。脚下,那根马鞭被他踩成了两截。他的脸上,阴云密布,所有的人包括费清在内,都以为他是因为输了比赛,而不开心。
那一吻,好像只是个玩笑般,在一众的笑声中,沉淀了下去。
法国人都是这么热情的吗?苏子曾回忆着法语书上的礼仪,到了下课后,才回过了神来。她的唇微微的肿起,舌尖还留着柔软的触觉。
不远处是一张更难看的脸,杭一邵在马道旁等着邓珈尼,他的脸色跟踩了狗屎似的,狠狠地瞪着她,好像是苏子曾害他输掉了比赛似的。自个儿眼力不济还怨别人,苏子曾也窝火地回瞪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