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一听费老夫人竟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她的身上,自然不应,一把从地上站起来,指着费老夫人,瞪大着眼珠子,炮仗似的霹雳啪啦的说了起来,都不带停歇,“怪我?竟然怪我?我是泼妇?我是毒妇?你又是什么?我好歹是你们赤伯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,是经过老伯爵同意的,我是堂堂正正的赤伯府二夫人,你不是妒妇!爹的那些妻妾,有哪个不是你使绊子弄没得?您老手上沾染的费家的血,还少吗?”
“你——”费老夫人脑袋嗡嗡作响,“反了反了!”
“你少说一句!”二老爷瞪着二夫人,二夫人冷哼一声,别开了脸。
“娘,您消消气,二弟妹也是魔障了!您不能再生气了,您若是倒下,咱们这个家还能指望谁?”大夫人擦着泪,叹息着说道。
费老夫人顺顺气,喝了一口水,“备车!”
“娘?您这是要去哪里?您身子还没好!这么虚,您不能下地!”大夫人和三夫人惊愕的赶紧阻止。
“我这身子不打紧,最主要是费家,这次的劫,一定要平安度过才好!”费老夫人不待见的瞪了一眼二夫人,“你,陪着一起去道歉!当初若是你没有将她推下悬崖,事情就不会这么棘手!”
二夫人这才回味过来什么事情,直勾勾的盯着费老夫人,冷冷一笑,“让我给那个小贱人道歉?门儿都没有!”二夫人执拗的说道,“老夫人,那根本就不是费家的种,是你非要如此,你认错人,导致事情这样,现在好意思都推在我身上?”二夫人讥讽的说道。
“二夫人,您少说两句吧!”郑嬷嬷看不下去了,叹了口气,“老夫人,您还是告诉大家吧,二夫人这么误解您,您——哎——”
“解释?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”费老夫人叹了口气,自嘲一笑,“也是,人老了记性也差了,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!你不愿去算了!备车!老大家,老三家,你们一起。”大夫人和三夫人看了一眼,赶紧上前搀扶起费老夫人。
费家人就这么茫然着随着费老夫人一起出了赤伯府。
夜溪闷闷的吃着饭,无视掉对面多出来的男人,兰夏将饭菜都端上之后,悄悄退了下去,舞则站在夜溪身旁,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辰则站在门口,绿林、绿萝并排站在对面,三人直勾勾对视着,谁也不放弃。
炎悠闲的坐在轮椅上,依旧一身紫袍,一双妖媚的目光不时地掠过夜溪。
“你很闲吗?”夜溪放下碗筷,直接瞪着对面的男人。叮铛和小赤待在桌面另一侧,对视一眼,都慢慢后退着,生怕自己会受到波及。
炎耸耸肩,似笑非笑的瞧着夜溪,“你说呢?”炎双手环胸,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“小姐!”过了会儿,兰夏走进来,看了一眼夜溪,“有个自称小姐恩人的男人要求见小姐。”兰夏低着头,神色略显不同。
“我的恩人?”夜溪眯眼一笑,有趣的拨开筷子,直接起身,“让他进来!”正好无事可做,看看谁这么“有才”?
炎收敛笑意,对着进来的辰点点头,辰推着炎的轮椅,也出了门,只不过却是和夜溪相反的方向。
夜溪走进客厅,看到大厅中站立的男子,背影似乎有点儿熟悉,夜溪走进来,同时对方也转过身子,正对一眼,夜溪怔了一下,“二皇子倒是闲情逸致,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恩人?”夜溪冷冷勾起唇角,“我的恩人,早就去见了阎王!”夜溪坐到椅子上,瞪着眼前的男人。
卓瑞涛看着夜溪,一脸微笑,倒是丝毫不介意夜溪的口气,“费稀贵妾的圣旨,这一条,如何?”卓瑞涛自觉坐到椅子上,打量着夜溪。
夜溪微微挑眉,扫过身旁的舞,点点头,“推波助澜的原来是二皇子!”夜溪轻笑一声,“与我何干?这里不欢迎你!”
“这里?”卓瑞涛站起来,走了一遭,淡淡一笑,“据在下所知,这里恐怕也不是小姐的地方。寄人篱下,小姐倒是安逸!”卓瑞涛故意要激起夜溪的怒火。然而夜溪的表现却让卓瑞涛有些失望。
“不牢你挂心,我和你不熟!”夜溪揉揉眉头,她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,“兰夏,送客!”无趣的起身,带着舞转身从后门离开。
只是在转身之际,舞稍顿一下,暗利的眸子在兰夏身上晃过。
卓瑞涛站在原地,瞧着夜溪离开的方向许久,眼底笑意越发扩大。
“三皇子,请回吧!”兰夏走上前,恭敬的说道。
卓瑞涛回过神来,低头打量着兰夏,竟突然伸手抬起了兰夏的下颚,“你就是她从赤伯府带出来的婢女?”卓瑞涛所有瞧着,“倒是有几分姿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