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舟咬咬牙:“他会死是他活该,不是你的错,以后咱们再也不来了。你的爸爸妈妈都在国外,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去拜访,好不好?”
过了一会儿,空气都沉静了,乐梨回道:“好。”
阮舟是故意把话说的直白又难听的,不这样,他怕乐梨还会纠结于这一个死人的破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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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恒城不久,阮舟就带着乐梨去见了父母,乐梨一路都很紧张,本来以为阮舟爸妈会对她百般挑剔,却没想到江明月和阮秋知的态度很温柔。
直到周遇清把阮舟喊出去,独留乐梨一个人面对两个长辈和阮舟姐姐时,乐梨的表情才有些凝固,因为她敏锐的发现了江明月皱了一下眉头。
心下不安,却没想到江明月主动递了一个病历本给乐梨。
江明月声音依旧是温柔的,让乐梨想到了国外的妈妈。
“乐梨,我们家就两个孩子,软软不在我身边长大,我就把舟舟看的精贵了一些,当年和你分手舟舟生了一场大病,我不迁怒你是不可能的,但是我这些天也想的很清楚,感情是你们两个孩子的事儿,走不走的下去都是看命的。但——”
说到这里,江明月眼中有水光划过:“但阿姨想拜托你,认真看看这个病历本,如果以后你们还是无法走下去,和舟舟好好说说,好吗?阿姨承受不了他再那样一次。”
乐梨听着这话,感觉胸腔里的氧气似乎都消失了,她仿佛被堵住了喉咙开不了口,一页一页的往后翻。
从肺炎到高烧到后面的中度抑郁,这是当年她给阮舟留下的烙印。
从别人口中听说,远没有亲眼看一次震撼,乐梨的眼尾发红,一时之间情绪临近了崩溃点。
阮舟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,一看到自家姑娘要哭不哭的样子,就先把视线投向了内应阮柠,阮柠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阮舟贴到乐梨旁边,环住人,似玩笑:“好啊,爸妈、姐,我不在就欺负我女朋友是吧?”
在场没有人接他话茬,阮秋知作为大家长叹了一口气,但看两人的样子也安了心,开了口:“阮舟,你这阵子闹的样子爸爸不是看不懂,我和妈妈今天出现在这里,就是认了乐梨是咱阮家的儿媳妇,你们不声不响的领了证,婚礼就不能再含糊了,咱们要给姑娘一个交代。”
阮舟一口气直接被他爹打撒,想到这阵子做的戏,脸上笑的僵硬,看着姐姐和姐夫脸上的嘲笑,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装了,掏出手帕就开始给乐梨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