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睡不惯圆床。”
“早上我起床时你还乖乖的,走了一会儿就快滚地上去了。”放下后他就势爬上来窝到她身边,语气腻歪,“是圆床睡不惯,还是一个人睡不惯呀?是不是不习惯身边没我?”
何岚氲说:“我一个人睡这么多年了,你在旁边才不习惯呢。”
他毫不生气,还笑得更开心了:“那就多习惯习惯。”
虽然嘴上不肯服软,她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奇异,好像在他身边这三晚,包括飞机上,她都睡得特别沉。再累再疲惫的时候,她也没一口气睡超过12小时。
并排躺了一会儿,他的手又不安分起来,拇指和食指直立并拢再分开,像毛毛虫走路似的在她腰上丈量。这个孩子气的动作本身并没有情|色意味,但因为落在腰间,施者或许无心,受者却感觉到了异样。
她的腰非常怕痒,以前穆辽远摸她时,她经常忍不住笑场,但是换了一个人,那一圈痒痒肉好像也会见风使舵看人下菜似的,立马换了一种态度。
方才把她闹醒似乎也是这个动作。她把那只罪魁祸首的手打掉:“干嘛呢,别乱摸。”
“给你量腰围。”他不乐意地抗议,“都量了大半圈了,又要重来!”
何岚氲简直词穷,只会说:“你真无聊。”
“我是认真的!昨天我给你买的衣服,是不是尺码不合适,怎么扔在沙发上不穿?”
“没有,不想换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