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转身,手指微抬,离他最近的一个,刚一暴露在他射程内,一根针已经射出去。
然后韦帅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韦帅望!你不能……”
帅望同时听到一声响弦,刹那间内心一片冰凉。
完了!
虽然他很仁慈,针上只有麻痹药物,但是,这一针射中冬晨,不管射中什么地方,冬晨都不再有能力射开远处射来的那一箭了。
韦帅望扑出去,拔剑已经来不及,右手推开冬晨落下的身体,左手挡开铁箭。
箭尖穿透他的手掌,“嗤”的一声长响,铁器划过骨头的声音,掌心皮肉翻卷,裂开来,露出焦黑的几乎全断的骨头。
韦帅望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晃了晃,他深吸口气,在剧痛中抓起冬晨,躲到树后。
两只箭随后射在地上。
帅望咬紧牙,没有表情地取下冬晨身上的针,轻声:“保持清醒。”从怀里取出解药,塞进冬晨嘴里。
远处已经出现人影,韦帅望把冬晨背在身上,冬晨道:“帅望……”
帅望道:“闭嘴。”
一边在林间树枝间飞快地穿梭,一边把冬晨绑在身上,然后再用布紧紧包住翻开的手掌。
一道红线顺着血管肿起来。箭上有剧毒,如果立刻把手切下来,大约会没事,不过,帅望不觉得死掉比失掉一只手痛苦,所以,他只是紧紧勒住手臂。或者能搞到解药呢,冬晨说的也有道理,未来有无限可能。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韦帅望眼前一阵阵发花,那些树枝有时看起来好象很远,有时看起来又很近,他咬着嘴唇,用力咬,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,清醒点再清醒点,掌心的剧痛太分心神,他全部毅力用来支撑自己走下去,手指摸到毒药盒子,这种毒,口服,与吸入一样起作用,只是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不愿意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