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吃了一惊:“怎么先生你要走?!还有吉卿?”
菡玉也上前对皇帝一拜:“臣与兄长志同。师兄已助陛下收回两京,报德足矣,愿复为山水闲人。”
皇帝拉住李泌急道:“我与先生经年共患难,现在终于到了可以同享太平之时,先生怎么反而要离我而去?”
李泌跪下拜道:“臣有五不可留,请陛下容臣归隐,免臣一死!”
皇帝连忙扶他起来:“先生何出此言?何为五不可留?”
李泌回道:“臣幼年即与陛下相识,是遇陛下太早;陛下全心以待,不分君臣,是宠臣太深;臣以布衣入朝,陛下委以军国,是任臣太重;臣无旧勋、无族党而遽挽狂澜,是功太高;山人隐士得居中流,是迹太奇。此臣所以不可留也。”
皇帝听后少顷沉默,转而对李辅国道:“卿身负宫禁重任,不可遽离吾左右。蜀道艰难,另遣青壮者前去吧。此事就交由你安排。”
李辅国拜道:“多谢陛下爱护。”奉表而去。
皇帝这才问李泌:“先生是因为我没有听从你北伐范阳之计,所以才要走的吗?”
李泌也直言道:“不瞒陛下,臣是贪生怕死,只求急流勇退,明哲保身而已。”
皇帝道:“先生这么说,是把我当那越王勾践,鸟尽弓藏、兔死狗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