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木然地站在手术室外,浑身是血,手还在发着抖,坐下时,腿无端一软,整个人跌在位置上。
周围人看着她。
整个医院已经传遍了。
今夜送来了个交警,想抓一个酒驾的中年男人,结果被高速拖行了几乎一千米,别说腿要废,都不知道能不能活。
她压抑地哭出来,手术室外清清冷冷没一个人,回荡着她细细抽噎的声音。
就是这么一刻,她突然特想温行知。
她想着要是这个人还在她身边,李孝全和王永微哪里敢这样趁机跑来欺负她,也更不会白白搭上一个无辜的章霁。
只有想到这个人,她才会觉得自己是委屈的。
“温行知……”
她痛得难受嘤|咛,抱着头,眼泪滴在清凉地板上,她祈祷着:“章霁……你千万不要有事,你一定要好好的……求你……”
“章霁的家属在吗?章霁。”忽然有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,问道。
她抬头,赶紧起身:“他的家属在联系了……我……我是他朋友……”
“这个药费单子你先交一下,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领导或者责任同事,要签病危通知书的。”
病危通知书?
她仓皇地抓住医生的手:“他会死吗?”
医生看了她一眼,保守道:“他是头颅重伤,我们会尽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