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他微皱眉头,走到冰箱面前倒了一杯冰水,而后察觉到她的视线,向她望过来。
视线穿堂而过,两相望,却蕴着不可多说的微妙。
她突然觉得,他刚刚是在与一个不能同她交汇的人打电话。
到底是什么人,她不得而知。手上那只苹果啃了一半,没什么心情吃了又被她随手放下。她状似无意地问道,“谁啊?”
“朋友。”
“哦,我认识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
这样。
她也懒得计较了,他的秘密多的是。
当晚她歇在了温行知家里,暴雨接连着下,豆大的雨点砸在了窗子上,淹没了室内暧昧的起伏声音,她偎着他眼神迷蒙,软了声音被逼叫着“温哥哥”,紧紧贴着的肌肤也灼得人直流汗。
那天他倒是没有蓄意欺负她,酣畅过后,她竟然还有余力起身喝水。
当他的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,她正趴在床上盯着窗外的大雨出神,雨势太大,对面的广告屏也只能依稀折射出模糊的光影。
大概也是因为雨势太大,温行知在靠外的浴室里,并没有听见。
她随手就替他挂了,挂之前,看见了屏幕上的备注是“念念”。
念念。
她微怔,好亲昵的称呼。
星光火石之间,她想起了刚才那个让温行知躲避着她的电话——也是这个念念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