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应该是……我带着南楠来这儿的最后一年了,您今后一个人在这里,要保重。”
说着,她拿起蒲扇催了催火。
舅妈听后,半晌没说一句话。
锅铲在铁锅里嚓嚓地来回翻转,等到那道菜装了盘后,舅妈才说道,“走了也好。”
声色有些哽咽。
一年到了头,舅妈也只盼着她来的那一天。
一生都命苦的女人,想着逢年过节能有个体己的人说说话也好。
可她不会一直在这儿,从她当年走出那座小镇的时候,就注定了她不会长留。
“那个男孩子呢?是干什么的呀?”舅妈不愿继续沉寂,接着问道。
她顿了一下,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
只知道,他叫温行知,好像……犯过罪。
说来可笑,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,她甚至连人家犯的什么罪都不知道。
到底是杀了人,还是放了火,她统统都不知道。
可就这样,她也还愿意跟着他。
舅妈不再问了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小侄女和舅妈坐在了另一张桌子吃饭。她和南楠懒得去和那几个人共桌,干脆也端着饭碗去了舅妈那一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