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平安镇下过几场秋雨过后,便彻底迎来了冬天。
南方小镇里的冬季天气又湿又冷,临着江水岸边,初冬的清晨起床时,还能看见窗子上一层薄薄的氤氲,时间长了,窗户便结了一层难看的痂。
家家户户其实多少都有些这样,但好像温行知家中的玻璃,少有这样的时刻。
他的家中总是干净整洁,就连一些不常走动角落里,都不落一点尘埃。
而南苡此刻正看着对面的窗户,想着这家酒店真心不行,这都多长时间没打理过了,那窗台都落满了灰。
来这儿结婚的新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,图便宜?
就是因为那面玻璃,让她开始想着一些有的没的,连带着神思都开始漂浮不定。
她想起除此之外,他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飘窗,是房东自己改造的,她平时没事的时候,最喜欢靠在那个飘窗上。
飘窗外是寂寥江面,偶尔两人独处时,他也会摁着她的腰和臀,贴在玻璃和墙上强势地要她。
后来冬季来临的时候,那上面就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在上面。说是为了方便她,不然办事儿的时候凉得很。
她一想起那些“方便”的事儿,便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两个人好了这些时日,倒是不常吵架,要吵也只会是在夜里的时候,她被弄得生了气,然后没出息地又哭又求饶。她的记忆里,两个人相处最多的一些零散片段,几乎都是那面透亮的窗台玻璃,和令人“方便”的飘窗。
有些羞耻。
而最近那种记忆好像有些淡化了。
自十二月份以来,她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飞起来,连家都没落过几次脚。
是不是有挺长时间没见过那人了?